清净,他返回来道:“对方人手都布置在衙门附近,硬闯恐怕不成,就算闯进去了,也抵不住那些人的围攻。”
沈纤慈琢磨了一路,二百乡勇看似不少,但要跟对方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他们的目的是救人,可不能人没救出来,再把这些人全搭进去。“擒贼先擒王,派人从前面佯攻,我们从后面绕进去,先把他们的匪首擒住。“沈纤慈这话里藏着私心,但以眼下情形来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柴立默不作声地听着,随即分派出一百五十人前往衙门口附近吸引一干匪众的火力,留下五十人听候差遣。
沈纤慈正要带着人手绕路过去,却瞧见柴立也跟了上来,她疑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魏大人只是让你随从队伍,但无权调遣兵士。"柴立道。这言外之意,岂不是说她没资格指挥兵卒了,沈纤慈想想眼下境况,咬着牙忍了下来,他要是把事情办砸了,看她不笑话死他!府衙内的一处厅堂中,灯火通明,披红挂彩,山珍海味摆了满满一桌,黑牯崖几位当家的堂而皇之地坐在巡抚衙门里吃酒,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惊掉下巴三当家红光满面,捞过酒壶给大当家倒酒,“大当家,今儿大获全胜,咱们在这儿痛痛快快地喝场庆功酒。”
大当家端起酒杯,笑道:“好好,事情这么顺利,也多亏有你牵线搭桥,定要给你记一大功。”
钱虎在旁坐着,并不插嘴。
这时,有人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外面有、有人打过来了!”钱虎瞬间起身,“是官兵打过来了?”
“那些人没穿兵服,瞧不出是不是官兵。”钱虎追问道:“来了多少人?”
“大概有百十来人。”
一听只有百十来人,大当家和三当家顿时安了心。钱虎想了想,“我出去看看。”
三当家拉住人道:“这么点人,让三山去看看就成了。”邓三山看向钱虎,见钱虎点了头,才大步走出厅堂。钱虎重新坐了回去。
三当家给他倒满酒,“这片都是咱们的人,百十个人怕个什么劲儿,他们大批人马出了城,回不回得来都难说,等外头装满车,咱们立马带着粮食银子走人,二当家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来,喝酒!”且不提钱虎是否放心,大当家是彻底放心了,开了府城的粮仓银库,由着他们搬运东西,还能坐在巡抚衙门里吃酒坐席,当真是做梦都梦不着的美事。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他的头脑一阵晕眩,已经有些醉了。霎时间,一道寒光从眼底闪过,大当家睁大眼睛看着插入自己咽喉的长刀,一张嘴瞬间涌出满口鲜血,“呃,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