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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184

184 悖论

舒栎认为,阿摩司枢机调查这件案子本身也没有KPl。或者说,即使有,也不急于求成。

单靠一句「等你哪天想起来了,教杖就可以相应地停止」,这已经是把一个短期抗战打成了长期战役。

对舒栎来说,也并不差。

起码他做了点事,让凯尔免除了无谓的体罚。话说,舒栎内心里面也并不想去帮凯尔枢机。如果对方真的杀人被捕的话,自己为了一个情报来帮他隐瞒,那自己算什么呢?

屈服时局,屈服政治的人,那和已经被权力阶级同化的人有什么不同呢?如果真的要到了这样权衡的地步,那就说明自己就不该待在「枢机」这个位置上。

当年奥朵拉如果真的杀人了,舒栎肯定不会重拿轻放,甚至帮她顶罪。一定要说实话的话,即使昨天晚上有跟凯尔枢机的对话,舒栎对他也并没有抱特别强的愧疚想法。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遵守约定的好人。

如果凯尔真要责怪的话,肯定就要责怪神主不愿意让舒栎站在他身边。舒栎可不为此负责任,也无所谓凯尔对自己不高兴。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讨好一个人,才站在这里的。毕竟,无论是人道主义,还是程序正义来说,体罚都是不可取的。这换言之,这和屈打成招有什么不同。

更不用说,凯尔枢机还在教会还有人脉。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谁又敢轻易用暴力对付他呢?

阿摩司枢机若真想改变现状,恐怕还不如建议彻底清理审判所人员,换上不可能凯尔发声的新团队,才能达到实效。

舒栎要了一张审判所所有神职人员的名单,依次和他们见了面后,再给阿摩司一张表格,说以上的人员都必须要换掉。阿摩司对着这张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的表格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们与凯尔枢机有关系呢?”

舒栎觉得这个是很难回答了,要牵扯到很多现代社会并没有的知识,没有理论做背书,要从德国心理学家开始说起来。或者说句实话,他懒得费口舌。

只停顿一两秒,舒栎淡淡地说道:“我看到的。”阿摩司枢机全程也在他身边,他怎么就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怎么看到的?”

“那你看到,凯尔枢机入狱之后,衣服整洁如新,不染一尘吗?”他声音平静,像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阿摩司说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毕竞他是枢机,还是得保留基本的体面。外表干净,并不代表他无罪。”

舒栎说道:“据我所知,凯尔枢机在教会到处树敌。第一天犯了那么大的错,却没有人敢跟着落井下石。”

阿摩司枢机张了张口,还是有很多话可以说。可是舒栎又悠悠地问道:“你明知道凯尔枢机出事之后,来找过我。可你为什么不追着问,我有没有见过他?”

“你是怕吗?”

这句话刚落,阿摩司枢机嘴巴一张,还没有等出声,又有一道冷静的声音切入,“还是你不怕?”

阿摩司枢机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声”

舒栎一间,就轻轻地笑道:“原来是不怕。”这笑声低得很像是风拂纸面,什么也没说,却像是把阿摩司枢机的目的都看透了。

这一瞬间,让阿摩司枢机头皮一麻。

舒栎也一改之前的好说话好糊弄的态度,只是一字一句,话语清晰无比。“我们之前从未合作过,秉性也并不相投。互不信赖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对您客客气气的,跟您说雨果主教的事情,只是让我们相处起来能稍微和睦一些,而不是说我想跟您当朋友。”

“我也不过问您的目的和想法。可是,若您存在不正之念,您也该知道,通向天堂的窄门,不是让你自己把路子走窄了。”他看着阿摩司枢机的眼睛,“您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我不是威胁,我只是陈述事实。”

阿摩司枢机在舒栎的逼视中,不得已,只能是跟着点点头。旁边的第三位枢机自然也是全程在旁,把舒栎和阿摩司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见舒栎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他连忙也跟着点点头。舒栎…?”

为什么要点头?

不过这不是重点。

舒栎至少把自己做事的底线都说清楚了。

查案第一件事还是得去看尸体。

另外两个枢机其实并不愿意去看尸体,对他们来说,这不是调查的一部分。更别说,他们的生活环境从来都是高洁之地,何时会沾染这种血气和污秽?可是舒栎坚持要去看,两个人不得不配合他的要求。一踏进停尸房,一股刺鼻的腐臭扑面而来,就像是有人突然跳起来朝着他们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不仅教他们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更是身体条件发射地往后退。空气中的腐烂味成分复杂,极酸极臭,甚至这种味道里面还掺杂着一丝血腥的甜。

这种味道只是闻上一口,就要融化在自己的口里面。很快地,后面两个枢机就开始呕吐起来。

倒是舒栎很快就开始适应这种味道,走进了停尸房。虽然说夏天的尸体不易保存,但是伊凡诺的尸体腐烂那么快,实在超出自己的想象。

尸体的致命伤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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