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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片飞溅,烛光一闪,空气都像是被劈卷出银白半透明的气流来。“快趴下!“克洛德几乎是吼出声,同时纵身扑向舒栎和费利克斯的方向,长剑横扫而起,直逼飞箭。

声音在大厅里炸开,震得每个人心头一紧。可是,克洛德还是与舒栎他们距离太长了,根本鞭长莫及。意识到自己扑了空,克洛德连忙回过头看情况,长箭钻地,直挺挺地立着,旁边洒下针状的血滴。

再次抬头,克洛德就看到舒栎抱着费利克斯躲在旁边。视线交换之际,各自惊魂未定,就这样定定地彼此对视着。克洛德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他的眼睛余光甚至看到舒栎手臂的袖子都被飞箭划破,流出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溅出。可他还是得强压下多余的思绪,走到落地窗的位置,禁止守卫继续发动攻击。

随后他拉下窗帘。

“战场的规矩是不杀降兵。“他背过身,声线冷淡,说道,“我也不打算知道你们是谁,换上礼服,自己各自当做避难的宾客,离开吧。”费利克斯也收到自己手下征询的目光,于是他跟着点头,只让自己独自留在宴会中间。

“克洛德……

他有千万句话,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克洛德却打断他的话,“我的人很快就要赶到这里,你如果想要被当做刺客被处死,就继续留在之类。”

“你不杀我吗?”

克洛德这才背过身,看了一眼旁边的舒栎,道:“这人都代替神主传达了旨意,我自然要听从神主的话。时间不等人,快脱了你这身衣服。”费利克斯转身离开之前"如果你需要解……这句话里面有几个字眼让舒栎感觉有点不妙。如果这个时候说不出解释的话,按照各种故事定律,他一离开视线,就肯定会被杀人灭口的。

就像是刚才,从外面看应该也发现这边有投降的趋势,可是还是有人放箭。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巧合,又或者就是有意为之。于是,舒栎连忙假装自己超不经意地把自己的血沾费利克斯的手臂上,又慎重地提出建议说道:“你不要走。”

“你身上沾了我的血,到时候解释不清楚,你一个避难的人怎么会有我的血?你就当做是你刚才保护我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你就一直待在这里吧,我想,你们也应该有什么话及时说清楚会比较好。”费利克斯低头看了一眼舒栎,又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克洛德。一方面,费利克斯觉得舒栎说得有道理;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克洛德,内心说不上是有苦衷,还是无地自容。他的头脑非常乱。

克洛德率先给他做了决定,“他说是你救的,就是你救的。费利克斯,你留在这里。”

这句话的火气之大让费利克斯感觉,克洛德在莫名其妙地对舒栎发火。不管怎么样,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来,费利克斯还是脱下了自己的装束,并扔在角落的桌子里。

舒栎正要和费利克斯说点什么,奥朵拉便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你还是先治一下你的伤吧。”奥朵拉说道:“我能治你的伤。”

顺着她的话,舒栎看到自己手臂上的一长条血线,虽然流血看起来可怕,但也只是在表皮上的擦伤罢了。

他正想要拒绝,目光却落在了奥朵拉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楚地看到奥朵拉少口口秀的五官一一莱斯利太像奥朵拉了。

舒栎很少会觉得一个人像他长辈。主要是他很少会去观察别人的长相,一般记人都是记他们的衣着打扮。

于是,有时候还得是两人并立,神态姿势相近的时候,他才会觉得真的是血脉继承。

可是一看奥朵拉,舒栎就会觉得这是莱斯利的翻版。只是少女的眼睛更明亮,就如同潋滟的湖水一般,光一落进去,就有了温柔的涟漪。鼻梁和唇形也更加柔软而精致的线条。而莱斯利的眼睛也有一抹温色,但毕竞只是一层薄薄的壳。他的眼瞳更深更沉,就像是湖水下暗涌的寒流。

骨架也在青春期里长得修长而结实,肩背展开时也有弧度,线条干净有力,不像是眼前奥朵拉的柔秀,而是一种锋芒毕露般的冷冽。一想到奥朵拉几个月后就有了莱斯利,舒栎的惊艳瞬间就戛然而止。倒是因为舒栎看得太入神,奥朵拉反而觉得有压迫感,“怎么了吗?”舒栎瞬间被拉回现实,“我只是在想着我的伤需不需要被你治?”旁边的伊冯正好咳了咳,舒栎这才想起,他今天还是特意来找奥朵拉的。这可是私下说话的好机会。

还没有等他开口,克洛德就从舒栎与奥朵拉的中间走了过去,开始指挥侍卫和仆从清理宴会现场。

原来是在谈话过程间,公爵府的人都被管家带了过来。“刚才的飞箭没有伤到少爷吧?”

这话一落,舒栎的手就被克洛德拽住,拉到管家面前,“给他擦点药。”舒栎眼睛还黏在奥朵拉身上,“我觉得依靠奥朵拉就可以了。”“你在这里受了伤,是我负责。"克洛德见舒栎总算把眼睛放在自己身上,于是盯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说道,“奥朵拉是我兄长的未婚妻,盯得那么紧,小心我帮兄长先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他把人拎到管家之后,又多送了一句冷讽。“别忘了,你就是个被人踩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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