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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莱斯利的成长里面留下半点痕迹。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这人犯了大错,无法挽回的大错。也是因为这人死了,才彻底消失了。

舒栎紧紧地抓住了这一变化,“费利克斯,神在看着你。“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探出脚步的时候,就像是所有的光集中在了这个少年身上。清致的面容让刺客们都感到瑟缩。

“你忠诚于主,更忠诚于神。”

舒栎熟练地拿出自己惯用的武器,用着有力温和且无比包容的腔调,“神在跟你说话,你知道吗?你还要拿起这无用的武器做什么?”费利克斯拒绝自己已经暴露,“这里没有费利克斯。动手!杀了他们!'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尖利,可是这样的声音更叫军校三人听得清楚明白。这人就是克洛德的表亲。

他在军校里面那么亲近克洛德,怎么会在克洛德那么重要的成年礼上闹事?他为什么又要派人来刺杀奥朵拉?

这里面是什么样的政治布局?

舒栎继续朝着费利克斯的方向走过去,克洛德见那些剑并没有下垂,下意识地要拦住舒栎。

可这人总是永远不怕死一样地走进荆棘之中。“费利克斯,我知道你想要找到解决现在身份暴露的方法,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四人没有一个人会死在这里。而你注定会失败。”“我看得到你的结局,我也不喜欢你的结局。你也不会喜欢你的结局的。舒栎穿越人群,走到那个全身颤抖的少年面前,抬起手揭开他的斗篷,看得到他因为恐惧和不知所措而颤动的眼瞳,“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的。”“可以吗?”

舒栎缓缓抬起双臂。

这是一个要拥抱的姿势。

这不是舒栎第一次放过曾经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这当然主要是因为舒栎还是有余裕去做这样的事,如果对方真的是非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舒栎也不会多此一举。毕竞,舒栎还是学过托马斯·霍布斯以及约翰·洛克的学说。

于是,在这基础上,「有余裕」自然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更多的是一一

有时候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应该如何做,所以选择息事宁人,像是对待绑架芬尼安的马修一样。

有时候可能是因为对方能力太强大,而自己要选择活命,所以选择一切从权,像是对待一开始就用枪口的克洛德。

有时候也可能是因为知道他们就是困兽之斗,他们比自己还想不透,不想他们一错再错,就像是面对给所有修士下毒的丽塔和维罗妮卡。有时候也是像是面对政局裹挟的碧茜王后和费利克斯,要给他们走一条全新的路。

爽文或者贯彻社会达尔文主义精神的小说都告诉读者一一面对敌人就是要斩草不留根,谁要自己的命,自己就要谁的命。自己才能自己活下来,活得长久,活得潇洒肆意。那些放过自己敌人的人都是柔弱的圣父或者圣母。他们的善意廉价到毫无用处,甚至还会拖人后腿。舒栎要是自己看文的话,也会觉得这样的恶角就是要消失,不要继续碍眼才可以。

因为他们不过是一句文字而已。

可是,他就是活在这个世界里面,身边的人是那样活生生的。他能感受着他们的声音和温度。

他就这么活着。

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面,教的是他要爱世界,爱世人,互帮互助,要感恩,要向善。

这是一种很天真很童话的想法。

舒栎也不想去当那个针砭时弊,说一句“世界不过是草台班子”的人。要让他真的去做不习惯,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是给了他这样的权利,甚至权力,对于他这样的小市民太难了。因为这不是舒栎的舒适圈。

就算做到主教,他还是觉得自己就是那个21世纪每天生活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里的小市民,永远成不了大事。

因为自己太平凡。

做不了杀伐果决,做不到草芥人命。

做不到快意恩仇,做不到翻云覆雨。

他也感谢自己的平凡,让他每天都可以活在心安理得的小确幸中。舒栎朝着费利克斯大步走了过去,拉进自己的怀抱,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要听从神明的话。”

费利克斯手微微颤抖着,剑尖在地面划出轻响。他迟疑地抬起剑,目光闪烁。最终,剑在半空中停了一瞬,随着一声低沉的落地声,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舒栎能感觉到对方胸膛那颗震动不已的心跳,于是用力地抓紧他。“没事的。”

而他松手的那一瞬,其他服从于费利克斯的刺客们也纷纷投降,刀剑也垂了下来。

毕竟,很显然,神站在了舒栎那一边,他们无法对抗神意。就在他们松下刀剑的瞬间,一柄破空而来的箭狠狠击碎窗户,直奔费利克斯的后心而来。

克洛德瞬间认出这是公爵府的箭羽。

很显然是,人们意识到宴会厅内的危机,于是派了人在外面埋伏,伺机用飞箭破局,让刺客们插翅难逃。

想法刚闪过,克洛德的目光已经锁定飞箭。它疾如闪电,近得让他几乎来不及呼吸。大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时间就像是被无限拉长,长到叫人看得清每一帧的细节,清晰惊悚得让人心跳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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