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随意地拱了拱手:“看来,也只是几仓粮食,想必那些草寇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魏相,还请以身体为重,勿要过于忧心。江某,先行一步。”
说罢,他青衫微拂,不再理会那尊僵立在廊下、如同泥塑木雕般的怨毒身影,转身悠然离去,步履从容,消失在宫廊的尽头。
“噗——!”
待江行舟的身影彻底不见,魏泯强撑的那口气终于溃散,猛地喷出一口郁结于心头的黑血,身形剧烈一晃,若非及时用手死死撑住冰冷的廊柱,几乎要瘫软在地。
他望着江行舟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滔天的怨毒、刻骨的愤恨,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棋差一着的惊悸。
“江————行————舟!”
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仿佛从齿缝间碾磨着血丝挤出,在这寂静的宫廊中,显得格外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