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吧?”
“没事,我虽然是鬼,但是没有做过坏事。佛爷不会难为我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从侧门进入了偏院。
王六郎好奇地打量了院子。
“原来你住这样的地方。”
我抱歉道:
“我只租住了一间,和妹妹同住。”
“这有什么?总比我在冰冷的水底强。”
“哥,你跟谁说话呢?”
蒲灵这时从屋里走了出来,好奇地看着我打的伞。
我想了想措辞,尽量不想吓到她。
“哥带了一个朋友,他有些不一样,你不要害怕!”
“是鬼吗?”
我惊讶了,看向王六郎。
王六郎也满脸疑惑,“我还没让她看到呢!”
我又看向蒲灵,“谁跟你说是鬼的?”
“你忘了?小青不是带我们看过吗?爹娘死了,就变成鬼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哥的朋友是鬼呢?”
“因为我看不见啊,要是人,不是能直接看见吗?不对吗?”
“哈哈,你妹妹比你聪明多了。”
王六郎露出了身影。
蒲灵瞪大了眼睛,打量了一下,然后一手指着王六郎,一手捂着嘴巴偷笑。
“哥,你的朋友好脏啊!还湿漉漉的。”
我赶紧上前假装打她,让她闭嘴。
王六郎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不好意思,我已经习惯了这身,忘了换。”
“你还能换啊?”
“能,就是需要费点力气,不如原装自在。”
“那你就保持这样就行。”
我一边拉过蒲灵,暗地里教育了她,告诉她这样说人家是不礼貌的。
……
那天晚上,我提前叫酒肆送了一些菜品,当然全是素的。
可我还是给六郎准备了烧酒,反正最后都倒在了地上,也不算破戒。
等我们准备睡觉了,王六郎却提出要出去看看。
“你睡你的,我反正没办法离开太远,转转就回来。”
我便没有拦他,先哄睡了蒲灵。
之后也没有睡,而是来到院子里,练习家族的剑法,也正好等着王六郎回来。
说起我们家族所传的剑法,一共只有十三式。
“刺,抹,劈,搅,断,挑,压,格,割,削,撩,游,飞。”
只有心法和练习方式,没有固定招式。
我刚开始练的是刺字诀,心法就一个字,“准”。
练习方法就是用线穿一个铜钱,悬在空中,不停摇摆,用剑去刺。
什么时候能准确刺断线,铜钱不飞,自然落下,就是练成了。
我正练着,却见王六郎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一剑差点刺他身上。
他也吓了一跳,急忙后退,见我收起剑,又赶紧走上来。
“快快,带你去看有趣的事。”
“这大晚上有什么有趣的?”
“我看到那个偷东西的贼了。”
……
洛阳有一百零三个坊,每个坊都有坊墙,开有坊门,昼开夜关。以洛水为界,分为洛北里坊区和洛南里坊区。
世人以为达官贵人都住在洛北里坊区,因为那里离皇城和东城官署近,上下差比较方便。
实则不然,洛北里防区也有吃不饱饭的穷人,而洛南里坊区更是广泛分布了很多贵人的私宅。
就比如说离安国寺所在的宣风坊很近的教义坊里,就有女帝的母亲鲁国太夫人的旧宅。
这位鲁国太夫人,长期居住于洛阳,在教义坊活到了九十一岁。
虽然女帝之后,武氏子弟遭受了清算,但鲁国太夫人的尊荣被保留了下来。
当晚失窃的就是这座宅子。
我听了王六郎的话,心里好奇,就跟着他翻越了坊墙,来到了教义坊的鲁国太夫人旧宅。
这里是由禁军守卫的,戒备森严。
王六郎招了一阵羊角旋风,把我送到了房顶上。
我赶紧低头,弯腰,沿着屋檐一路小跑,来到了宅子的后院。
那时守宅的禁军已经发现了窃贼,并用渔网将窃贼罩在了院中。
这些禁军显然是有准备的,明火执仗,披坚持锐,把那个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为首的禁军将领,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这名动两京的贼子长什么模样!还需要宫里下旨,三令五申让我们严防死守。”
禁军将领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火把,对着网里的窃贼打算查看。
“咿呀!”
网里的窃贼这时却突然暴起,惊得将领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