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控风!你看!”
王六郎又给我演示了一遍,继续说道:
“也有些学了法术就不一样,那种很危险。”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一般人都能看到鬼吗?”
“也不是,需要鬼想让你看见,才能看见。”
……
我跟王六郎讨论了很多关于鬼的问题,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离这个诡异的世界越来越近。
那时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连续几天卖了很多鱼,在集市上已经备受关注。
而且我还带着鱼竿,没几次,就已经有人好奇我是怎么钓到那么多鱼的了。
所以我那天并没有去已经熟悉的厚载门外的草市,而是去了城东的建春门外。
只是那样一来我绕了很远一段路,但也是没有办法。
建春门外的草市比厚载门还大一些,人更多,鱼卖的也更快。
也就是这天,城门口的士兵,在城墙上贴了一张告示。
然后很快那里就围满了人。
我是忍到鱼卖完,才挤了过去。
当时人群里已经开始了议论。
“我的天啊,皇宫被盗了!”
“昨天啊,昨天我可在家呢!”
“不是说没偷到东西吗?”
“就怕真少了东西,也不敢说……”
“虽然陛下不在,但竟然让贼人全身而退,禁卫松懈了啊……”
……
还没挤进去,没看到告示的内容。
我已经听得差不多了。
后来就没往里面挤,反正皇宫失窃也跟我没关系。
不过,我也觉得当时的皇帝,确实不太喜欢往洛阳跑,所以让宫城空了很久,禁卫都松懈了。
我当时更没想到这件失窃案竟然愈演愈烈。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去和王六郎玩耍,然后他帮我驱鱼,让我收获颇丰。
国子监那边也在有序进行。
我每天早早回家,就教导蒲灵读书,晚上自己再练习家族的剑法,过的非常充实。
转眼就到了七月十四日。
因为隔天就是盂兰节,也是我的生辰。
父母不在了我也没了过生辰的心思,我就问了王六郎关于祭祀的问题。
“你家里人给你烧纸钱你有没有感觉?”
此话一出,我就看出王六郎有些黯然。
“我不知道,我爹娘好像从来没有祭祀过我!”
我愣住了,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六郎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啊!”
“我的死全怪我自己!那个时候我很顽皮,总是顶撞我爹。我娘呢总是哭。那天我爹带着我,来洛阳卖我们自己种的芝麻。他在城门外摆摊,我觉得无聊,就自己跑出来了。来到这边桥上的时候,我看到有小孩在这游泳,我也跟着下了水。到了傍晚,他们都走了,我想上岸,结果腿抽筋了,没有爬上去,就死在了这里。后来我再次醒来已经在水底了,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被束缚在了这个河里,怎么都逃不出去。那个喊我名字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最后再也没有了。我想他们应该是怪我不听话吧!就没有再找我。”
我觉得他想的不对,虽然他死过了,我没死过,但对于亲人离世的理解,他并不如我。
“你爹娘不可能不找你,你一定是你错过了什么。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
“算了,何必要再打扰他们,让他们再难过。”
“不,你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你一辈子都会为此感到遗憾。我悄悄地去打听,先不提你,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你就不想知道吗?”
王六郎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
“行,如果他们过得很好,你就回来告诉我,不必打扰他们了。”
我把渔具就留在了河边,有王六郎在,也丢不了。
之后把鱼提到市场卖掉,又去了趟国子监。
“先生说后面几个字,他需要很长时间,所以明天你不用来了。”
我点点头,把鱼篓递给他,金昇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下次也不用送鱼了,你也不容易。先生已经答应给你译完就一定做到。这些鱼,先生也吃的不多,都跑我肚子里了。”
“没事,本来也应该感谢你!”
……
告别了金昇,我才往城外二十里的尚侯沟去。
可我在村子里打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王氏夫妇。
王六郎说的那棵大槐树下的人家,我也问了,人家姓刘。
还是后来一个老人说的话,给我提了一个醒。
“前些年战乱死了不少人,都埋在了村西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