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前方有战事。”
侦骑打马而归,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消息。
在他们队伍前方约500米处,两队反贼哨骑正在围杀一队朝廷游骑。
“云长,率军突击过去。”范琸合上面甲,他虽然战力比较低,但他有2000玄甲骑士和武圣关羽。
只是一些闯贼哨骑,不足为虑。
正在被围杀的是蔺关撒出来的拦截网。
他们尽最大的努力拦截闯贼的哨骑,奈何双方兵力差距太大。
而且闯贼的哨骑很多都是来自一路南征北战的老营。
装备虽然参差不齐,但战斗经验丰富,远不是朝廷新编练出来的游骑能比的。
“队长,咱们今天恐怕无法归营了!”
乱战之中。
一年轻军骑神色有些慌乱,他们从万军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皇城为数不多的游骑。
没曾想,这入世的第一战就如此艰苦。
仅仅两天时间,往日那些熟悉的面孔都成了一笔笔抚恤金。
“林娃子,死又何妨,陛下会给你家里一笔抚恤金并免除十年赋税,怎么,又想女人了?”张铁牛手持狼牙棒。
军中大力者,持狼牙棒。
这张铁牛确实有几分气力,不过他现在不叫张铁牛了。
范琸赐名,张利。
这个从战场里杀出来的庄稼汉,身上却背负着玄朝独一无二的荣誉。
年轻军骑神情有些窘迫,出城之前,队长带他逛了京师青红院,里面的姐姐不仅人美心善,说话还好听。
尤其是那晚的芳娘子,他已经决定,攒够了钱为其赎身。
“咱们这些军汉,生来就是厮杀命,当今圣上对我等有大恩,咱们当以命报之!”张利的语气非常坚定。
往前几个月,玄朝的军队连饷银都发不齐,军中更是无序,混乱无比。
更何况底层士兵的地位本身就低,可比猪狗鸡羊。
但观现在,陛下率先对京营做出了改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高了他们的待遇。
兵者,国之重也。
张利一辈子都忘不了范琸在校场的演讲。
战死有一笔丰厚的抚恤金,其家里更是免除十年赋税。
这要是放在以前,谁敢想?
他们虽然书读的不多,但也明事理,能够感觉到范琸是尊重他们的。
“我知道的队长,闯贼想要破坏我们的家园,我自当拼了此命也要击退他们!”
朝廷游骑,一队十五人。
战到现在,张利的小队还有不到六人。
而闯军的哨骑,足足二十有余。
这些哨骑,不光以多打少,还会暗里放冷箭,好几个兄弟就是躲闪不及被射落马下。
“锋矢阵,我为锋!”张利决定进行最后的冲锋。
京城讲武堂,他做为基层军官,去进修过半个月。
锋矢阵,是轻骑最适合冲锋的阵型。
张利在前,另外五人分列在他的两侧。
对面二十余闯军哨骑则是排成一排,呈一个扇形将其围住。
“杀!”
怒喝一声,张利脚踢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冲了出去。
闯军的哨骑队伍里,这些老营马兵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这是他们今天猎杀的第二队,军中已经有传言,这些朝廷官军身上都携有银子。
大王已经下了命令,哨骑所得皆归为自用。
听说昨天有个人从一个朝廷游骑身上搜出了十两银子。
他们今日猎杀的第一队,虽然并没有那么多银子,但每个游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现银。
这说明,传言非虚。
这些闯军老营的马兵干劲十足,恨不得每天都在这片土地上狩猎。
六对二十余,况且战斗力要比闯军老营稍弱,这注定是一场将自己置于死地的无畏冲锋。
张利咬紧牙关拼死一击,突然耳朵一动,他感觉大地晃动了起来。
双方默契的勒停战马,大地晃动的感觉愈发清晰。
轰隆隆的,像是地龙要翻了身。
“那边!”
眼尖的闯营马兵目光惊恐的指着张利等人的身后。
滚滚烟尘袭来,那尘烟之中是一具具玄甲,玄铠黑甲,那狰狞的面甲下是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玄甲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但张利可以肯定,不下余千名。
千名具装骑兵,这是哪里的军队?
双方心中都升起一抹疑惑。
直到天空落下一阵箭雨。
“快躲开!”闯营哨骑领队大喝道。
那密集的箭雨是朝着他们来的,这也就说明,来人是敌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