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一把掐住对方脖颈，将人提起： “原来你是想对我下药，胆子很大嘛！”
对方被掐住的喉咙咯咯作响。
眼看对方出气多进气少，克制不住的翻白眼季殊才将人丢在地上。
对方落在地上摔得浑身冒着冷汗，周身无处不疼，尤其是脖子，他咳咳咳地捂着脖子。
季殊拿出手帕，擦拭着刚才碰过对方的手，碰他他觉得手脏，最后他把人交给了药馆馆主，给他当药人。
药馆馆主心里有话不敢说，这么老，给他当药人他都不想要。
解决完老管家的事情。
季殊刚松一口气，就听站在旁边的青竹说昨晚那场足以将玉罗船烧毁的事情不是他们的人做的。
抬脚准备离开的步伐一下停了下来。
不是？如果不是他们的人做的，那么能做出这件事的背后之人又会是谁，能掌握所有的动向，不留下蛛丝马迹。
这个第三人会是谁？“找人去查。”
洛珩一天精神不如一天好，按照药馆馆主所说，他带着洛珩在院子树下的躺椅上晒太阳，细碎的阳光透过叶片的缝隙洒落在两人身上。
洛珩靠在季殊怀里，“季殊，如果我骗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感觉自己时日无多的洛珩说出了这句奇怪的话。
“骗我什么？”
洛珩摇摇头，耍赖地扯他衣角，“就原谅我吧。”
很犯规，就像一条在他摇尾巴的狗崽子，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格外明亮，像被神明赐予的霞光。
季殊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看着他满意地闭上眼笑了起来。
“那么季殊，我死了，你愿意陪我一起死吗？”他脸上透露着认真，眼也不眨地看向季殊。
“你不会死的，”季殊听到他说他要死这句话，突然心慌。
曲长生，找曲长生就可以救他，他神思恍惚起身离开，离开的脚步不似平常，带着慌乱无措。
没注意身后的洛珩失望的眼神，显然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季殊着急上火的再次让人去催曲长生。
又等了一天，洛珩已经陷入完全昏迷，按理以堰楼到雉州的距离，最快两天一夜就能到，如今过了三天还没到。
“白芨有传消息过来吗？”
青竹：“刚刚接到他的消息，说路上遇到杀手耽搁了些时间，今天下午就能到了。”
“好。”
“对了，方怀宁几次传消息说要见你，都被我挡在门外了，要不要先见他一面。”
“嗯，我在酒楼等他。”
方怀宁，苍昀当天夜里就夜探万言堂，结果秦玉生人没见着，还差点被发现。
之后他们联系洛珩也联系不上，他们担心洛珩的情况，几次找上季殊都被拦了下来。
好在今天他同意见面。
酒楼，他们来的时候季殊已经端坐在楼上等他们了，来的是第一次他们来雉州的那间，生意经过尸煞阁的人一闹，门可罗雀。
导致他们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季殊。
苍昀率先跑了上去，“洛珩呢？你把洛珩怎么了。”
眼睛红得像兔子。
季殊：“洛珩现在不适合见你们。”
他端起酒喝了口，“说正事吧！”
苍昀还想说什么被方怀宁扯住了。
“我们已经知道万言堂的事了，我们去的时候并没有找到秦玉生，所以来和你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季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心思全然不在这边，“怎么办？怎么办？方怀宁，是你要当堰楼楼主，不是我 。”
方怀宁冷不丁被这句话一顶，也生气了：“好，我不找你，但是麻烦你把洛珩交给我们。”
“不可能，”季殊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两方谈话不欢而散。
回去后唯一让季殊开心的是曲长生终于到了，人已经去给洛珩看病了。
季殊跟着青竹来到房间。
曲长生已经看完病，正挽着袖子给自己倒了杯茶，这边的人没有一个有眼力见，来这么久，一杯茶也没给他倒，只能自给自足。
“他怎么样？”
曲长生摇头：“没的治了，尽早准备棺材了。”
他说的很淡定。
季殊没有恼怒，他语气平静且冷淡，“曲长生，说吧，他怎么才能治。”
曲长生：“他对你很重要？”
季殊：“很重要。”
曲长生大抵是没见过季殊如此模样，“如果我说救他你就得死呢？你和他只能活一个呢？”
季殊退后一步，脑中嗡的响了起来，原来要这般治吗？他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是愿意的。
“怎么治？”他听见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