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耐心听完,早已气得七窍生烟。
他把胳膊架在风起的肩膀上,安慰道:“大哥,别忧心了,这不是我们回来了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风起也有些后悔不该和表弟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令他们担心,有些苦自己一家受着就受着吧!怎么能让亲人们再感同身受呢?
风起装出无所谓的笑了笑,嘱咐道:“表弟,这件事你不要同姑父说起,以免他心中担心。更何况,这么多年,我们能活着相见就已经是令人开心不已的事了,谈这些糟心事干什么?”
穿云可不想半途而废,他故作无意的问道:“你们村里长住的房子离外公家应该不远吧?我们刚才出村时见村口有家红瓦房顶的应该就是他家吧?”
风起没多想,忙摇头:“不是,不是,他们家在这村东头住着呢,也是个老宅,是灰瓦房,他家的屋顶要比周围别人家的屋顶高出许多。”
“他是独苗吗?成亲了吗?”穿云继续发问。
风起此刻感到有些好奇,于是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穿云忙掩饰:“我就是觉得像这种乡绅人家,多半会对子女严加教育,除非是独苗单传,家人才会溺爱如斯。”
“你算是猜对了。”风起不疑有他,说道:“他们家三代单传,所以才将他惯得无法无天。不过,你关心他成亲的事干什么?为兄连他的事提也不想提。”
穿云呵呵一笑,耸耸肩:“弟弟这不是好奇吗,像这种恶人,谁家会把好女儿嫁给他?”
风起见穿云只是同他简单聊天,放下心来:“确实是,他比为兄还大两岁,但是十里八村没人想把女儿嫁给他,因为他不但顽劣阴狠,还经常去镇上和王都流连烟花之地,听说他和村里一个寡妇还不清不楚的,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的,村里人尽皆知。算了,不说他了,凭白让人觉得秽气。”
“他叫什么?”穿云趁风起不注意,忙问出口,他怕风起发觉有异不会告诉他里长的名字。
“叫红松。”
话赶话,风起脱口而出,他正要问穿云为何如此关心这个人,穿云状似无意的转移话题:“他爹怎么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风起接话道:“听说他娘生他前一夜,曾做梦梦见一棵遍体通红的红松,他爹觉得别的松树都是绿色的,这红色一定是个好兆头,说明自己的儿子与众不同,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红松。”穿云心中默念,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闲话少叙。
风起送杨帆等人回去后,风起又与众人聊了一会儿天,小坐片刻后告别回家。
穿云今天回来,话不多,一个人在屋内鼓捣半天。
用过午饭后,穿云说想去附近村镇上转一转,今晚说不准回来的晚一些。
金哼和金哈也想跟着去,穿云说让他们照顾家,他先去探探路,等找到好玩的再领他们去,两兄弟才作罢。
由于在这世上没几个人是穿云的对手,杨帆和香儿也对他放心,说他出去看看也好,省得每日闷在家里。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当天夜里是个阴天,月亮和星星都不见了踪影,伸手不见五指。
天空乌云密布,冷风飕飕,所有村民都关紧门窗,窝在家里不出来。
只见一个黑衣人飞上十里村东头一家最高的院墙,往里张望。
这个黑衣人正是穿云,睚眦必报,以牙还牙一直是他的天性。
他怎能容忍外公一家受恶人如此欺凌,他会一桩桩一件件的去报复,就先从红松这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