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没走!
他觉得谢佩韦现在应该在健身房。
不,已经快八点了。
奕和飞快地找自己的衣服袜子,忙了三秒之后,看见放在窗台上的托盘。
托盘里有一碗已经冷却的小米粥,菜碟里是三只梅饼。这绝对是他最爱的吃法!他吃粥喜欢配酸酸甜甜的梅饼。
这时候昨夜迷迷糊糊的记忆也尽数涌来,他忍不住捂住脸,觉得自己简直太……
我那时候说的是什么啊?先生会不会觉得我又蠢又浪?
“你起来了。”
谢佩韦推开门,手里又是一张托盘。
奕和连忙迎上去接自己手里,托盘里放着半截水煮玉米,一只水煮蛋,一杯菠菜苹果汁。
这让奕和特别感动。原来先生都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他把托盘抱在怀里,紧紧地,这么一份早餐,似乎比齐璇靖送来的各种天价礼物还要珍贵:“嗯,我醒了。我们下去吃吧。”
“不是我做的。”谢佩韦说。
“啊?”奕和不解。他也不认为谢佩韦会做早餐啊。
“我只是拿上来。你不用这样。”谢佩韦指了指他紧绷的手指。
“嗯。我知道。”奕和用手抹了抹果汁杯上的水雾,“我就是有点饿了。”
谢佩韦的眼神在一瞬间就变得温柔了许多,再次接过他手里的托盘,把他摸过的果汁杯递给他:“吃吧。我陪你。”卧室内有半组沙发,原本是谢佩韦的渔场,这会儿吃早餐也恰好。
“早上就戒碳水吗?”谢佩韦把玉米碗推向奕和,动手剥蛋。
奕和认真地说:“我已经恢复正常饮食了。生宝宝需要各方面营养。”
谢佩韦微微一笑:“好。”
你今天付出的一切,都会得到报偿。
半杯菠菜汁下肚,又啃了半根玉米,吃了一个谢佩韦剥的水煮蛋,几乎透支的奕和才慢慢缓过来,开始有了思考能力。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好像有个神经病在爆料啊?现在怎么样了?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各资讯平台风平浪静,媒体和自媒体都在讨论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人讨论昨天的事。
甚至连吃瓜群众都彻底消失了,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过。
经纪人给他打了七个电话。
发了十二条消息。
最后一条是:上面下场,都解决了,放心吧。
他看了看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那时候,他正在当谢佩韦的美人鱼……
所以,谢总是压根儿就没把爆料那事放在眼里吧?他昨天翘班回家就是为了生宝宝!
——说喜欢我。
谢佩韦想起的就是徐赐臻的脸。这让他很烦躁。
喜欢?真是可笑。谢佩韦把伏在自己肩头的奕和推开,坐了起来,说:“你想要多少钱。说一个合适的数字,明天齐助理会打给你。”
分手费?我不要分手费,我要分手炮!你已经给我很多钱了。我这辈子混吃等死都足够了!
最开始,奕和确实很需要钱,可他现在已经不缺钱了。谢佩韦对他很慷慨,他对金钱的**也没有常人那么多。如果不是谢佩韦吃穿用度远胜于常人,奕和每天的生活都能很简朴。
然而,谢佩韦在谈钱,奕和也不敢和他顶嘴,说我不要钱。
他小心地拉住谢佩韦的手,低头说:“不是,不是,先生,我说错了。您知道我紧张了就会说错话。我的意思是,您可不可以……我的时候,说,我……我身体还挺讨人喜欢的,您……觉得……还行,还可以……”
谢佩韦已经失去了耐心,不耐烦地摔开他,没好气地问:“奕和,你有病?还是……”他把床上的被子掀起来,“放录音笔了?”
他就是随口一说。
然而,奕和脸僵住了。
谢佩韦脸色一沉,打开大灯,奕和连忙伸手去捂枕头下的东西——
“你他吗还真放录音笔了。你想干嘛?谁让你这么干的?”谢佩韦猛地掐住奕和的脖子,夺走他手里的录音笔。想起自己私房过程都被录下来了,他就一阵犯恶心,恨不得把奕和掐死。
他信任奕和。所以,这个奕和居住的家里,都由奕和打理,他从来不安排安保人员搜查。
奕和就这样回报他的信任。
怒火让谢佩韦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松开掐着奕和的手,披上睡袍,慢慢打开录音笔的播放键。
这个录音笔里只有一个文件,就是从他们今天亲热时开始录的,奕和在床上等了没多久,谢佩韦就出来了,二人亲热,很快就传来奕和隐忍带疼的呻|吟声。往日听得谢佩韦热血沸腾,通过录音笔放出来,怎么就那么做作?
“先生,别放了。求你别放了。”奕和想要夺走录音笔。
他根本不想录二人亲热的声音,他都记得,根本不必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