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人乃是我族中泷川益氏之子,过继予平手久秀大人,是个武士的好料子。”
这两个人素来不和睦,所以并不担心外人有什么看法。
信长不置可否,向身后的丹羽长秀和村井贞胜瞟了一眼。
这两个人先前受了汎秀招呼,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坏话。
织田信长扫视了一圈,思索片刻,忽而哈哈大笑。
“难道你甚左有这份心思,那就让他跟在我身边吧!不过要是没什么本事,你们四个可要一起受罚啊。”
跟着这个亲自打前锋的大将,的确是相对安全又容易立功的位置。
“多谢殿下恩准!”
汎秀这份欣喜并不是作伪。
……
永禄四年五月十四日,织田信长趁着美浓给斋藤义龙发丧的时机发兵,又临时改变出阵时间,令斋藤氏猝不及防。其亲领先锋势五千,连渡木曾、飞驒二川,当日就跨入美浓的安八郡。
次日,斋藤家大将长井甲斐守、日比野下野守率军冒着大雨从墨俣一带出兵,进驻到森部。信长只身带着百人上前查看敌情,看到敌军在雨中渡河,士气低落移动缓慢的样子,大笑曰:“此乃天赐!”遂全军进发,顷刻大败敌军,取长井、日比野以下首级一百七十具。而后拒守战略要地墨俣,筑阵吸引敌军来攻,意图以逸待劳。
此战中初阵的平手庆次,独取四人首级,其中包括侍大将日比野清实,令同僚对这个一脸稚嫩的半大孩子既敬且畏,皆曰“鬼童子”。
形势一片大好,沓掛平手家的信使却突然出现在军中,说是怀孕不足八月的阿犬身体不适,可能有早产之虞。汎秀报之信长,后者虽然神色不悦,但还是批准他悄悄回去,只是不得声张影响军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 } 无弹窗 去÷小?說→網♂去÷小?說→網,
新年过去没多久,由丹羽长秀出面,缔结了织田家和东美浓远山七家之间的盟约,信长选了两位亲眷中的女子,分别嫁到岩村城和苗木城,使远山氏成为了织田的侧翼保障。随后是平手汎秀与德川的石川数正经过数月往来,也基本敲定了会盟的思路,只剩下双方的家主确认条款。
明面上织田家从此自然不宜在向东伸手,平手汎秀顿时清闲无比,不过那些三河的关系只是转入暗处,并没有断掉。汎秀也曾试探过,想找一下那个叫做“本多正信”的人。历史上在三河一向一揆中离开松平家的人不少,但是无人能与此君相提并论。然而最终却没什么收获,想来也是理所当然,那人此时尚还落魄,估计没几个人认识。
尾张这边,两个促成结盟的人都获得了封赏——当然丹羽那份要大得多,毕竟前者是无中生有,后者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柴田和佐久间为代表的那批武将,羡慕之余更是摩肩擦掌,日夜盼着清州城发布进攻美浓的召集令,他们也没有等待太久就得偿所愿。到了五月份下旬,斋藤义龙病逝的消息传来,信长立即发起了,尾张上下除了少数留守外,悉数上阵。据权威人士猜测,进攻的地点将是美浓枢纽的安八郡。而平手汎秀通过后世的一些记忆,依稀判断出,具体作战的位置很可能是在森部村附近。
紧接着,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到访了沓掛城。
“兄长?有何事派人知会一声就可以了,何须亲身来呢?”
汎秀看着面前那惴惴不安的平手久秀,不由得感慨万千。这几年信长看在政秀的面子没有再为难他,不过要说看重那是完全不可能,堪堪保住三千石祖产就不容易了。
现在久秀在弟弟面前只觉得尴尬无比。若以公论,弟弟的实力和地位已经远远凌驾其上,若以私论……这几年下来,还有多少兄弟情谊遗留着呢?
当年百般疏离防范,而今却又求助上门,这份感觉当真是十分难受的。
反倒是他身旁的平手庆次郎——现在叫做平手秀益,却是毫无半点紧张的姿态,只是行了个礼,就大大咧咧地坐下。虽然还年幼,不过倾奇者的风范,已经初露了。
“甚左啊……”
斟酌了半天,平手久秀还是决定厚颜摆出兄长的样子。
“何事呢?”
汎秀和颜悦色地问着。
“今日我来其实是为了庆次郎。”
“噢?”
“是这样。这次受到主公征召而出战,乃是庆次的初阵,所以希望向主公讨个能够立下功绩的位置……”
永禄三年五月十三,信长亲率三千余人,跨过木曾、飞驒二川,在胜村布阵,当日即入侵了西美浓。
平手久秀吞吞吐吐,不过总算是把话说完了,随后就是忐忑不安地看着弟弟。
但凡打起仗来,先锋、次锋这些位置都是要争夺一番的,在东国尤其如此。以平手久秀的地位,还没那个能力在信长面前说得上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