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夙韶半分没看出赫幽夜的行事作风如《解魔录》上一样。
夙韶如此想着面上却不显露颜色。
二人虽离得远可夙韶却没漏掉赫幽夜语气中的那一抹调笑与趣味。
显然是有几分将自己当做了逗趣的小宠。
夙韶懒得理会,走上前去顺势问道:“那屏风上的崇明鸟是怎么回事?”
“仙子好眼力!”赫幽夜夸赞道。
夙韶无奈,她不瞎:“入门那么大的屏风,我这双眼还不至于瞧不见!”
“美吗?”赫幽夜这才懒懒的将眼神转到屏风上崇明鸟。
夙韶扭头,再次朝着崇明鸟屏风看去,距离远了些,更觉惟妙惟肖,仿佛下一瞬便能兜出一阵青烟腾云飞上天际:“的确极好!”
“你也不赖,比上她也就逊色一分!”赫幽夜转头看着手中愈发莹润的朱果半真半假说道。
夙韶一时间竟不知接什么好,竟有种被夸的错觉。只是如何也看不出,自己与这屏风上的崇明鸟要如何对比。
答不对题。
况且原何要将自己与这崇明神鸟对比?
赫幽夜似是对着夙韶解释,又似是对着朱果言似四而非道:“那是我亲手雕刻的!”
夙韶未曾多想,只当这话是解释说自己逊色的原因。
亲手雕琢,甚是喜爱,这天下间的万物都要略逊一筹。可以理解。
赫幽夜似乎很是喜欢那崇明鸟屏风,虽双眼一只盯着手中的朱果。
可夙韶还是察觉到了。
待夙韶走到赫幽夜跟前,站在下方,偌大的殿内极为空旷。
至此夙韶这才知晓这南蛰殿应当是魔宫中众魔臣与赫幽夜朝务之所。
也难怪了,她怎么忘了,东南方是八方之首,朝务之所坐落在此处合情合理。
将天界曾经的神鸟雕刻在魔宫的南蛰殿。
想必现如今天界还不曾听闻。
若非崇明神鸟一族同四大神兽一同应劫,只怕早就找上门来与魔界理论了。
胆敢如此行事,大有将崇明鸟推上堕魔之路,岂能崇明一族岂能罢休。
夙韶如此想着,却未曾想起这十年来在书阁看了许多书中似乎极少提到神兽崇明鸟一族之事。
就是有也不过是寥寥几笔之言。
“魔主还未说,为何等我!”夙韶又旧事重提道。
“并无旁的事情,只是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仙子!”
想念?这话自然是不可信的。
赫幽夜似是知道自己的话叫人难以相信,抓起案台的盛放的朱果忘川:“仙子走了许久,怕是会口渴,不如吃个果子,这果子生津止渴是极好的!”
话音刚落,一颗果子正中夙韶掌心。
“险些砸到我!魔主这手还不够稳,还需再练练才能更精准些!魔主既无事,我去其他地方看风景了!”
说完夙韶也不做逗留,捏着赫幽夜赠的朱果忘川便绕过屏风自顾自出了南蛰殿。
夙韶原就知晓朱果是不会砸到自己。方才赫幽夜的位置对于夙韶这半个凡人来说的确颇为有些距离。
可赫幽夜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所以朱果向着夙韶飞驰而来时,倒不是夙韶当真接的准,而是赫幽夜砸的准。
果子鲜红艳丽,只一眼便能察觉赫幽夜所言非虚,的确能生津止渴。
夙韶临行之前撂下那句话不过是想找个由头离开这里。
南蛰殿没有她要找的东西,过多逗留毫无意。
出了南蛰殿半晌刚刚借故离开片刻的落枣暗红盔衣男子再次回到殿内。
还未站定又一粒朱果破袭来。
而这次朱果带着比刀刃更锋利十分的魔气。
朱果入手,完好无损,男子下意识跪在殿中:“魔主,属下知错!”
男子未曾想到,魔主为何突然会在殿内出手,他方才完全是下意识抓住那朱果,待会过神来,这才想起自己冒犯了魔主。
这可是不择不扣的死罪。
赫幽夜却似忘记了此事,语气多了几分凉意道:“伏凉你说本座的手……稳不稳!”
“魔主出手自然一击必中!”被唤伏凉之人正是魔界三大魔使之一。
伏凉自认为素来愚笨,不及其他两位魔使以及大祭司受魔主青眼,方才这一问虽让他不解,却只得如实回答。
赫幽夜显然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退下吧!”
伏凉魔拱手想要将朱果忘川呈上,却听到头上传来声音:“这果子味道不错!赏于你了!”
伏凉魔身形一滞,将身体伏了更低了:“谢……谢魔主赐果!”
说完便略起了半身,朝外走去。
出了殿外,伏凉魔盯着手中的朱果。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