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仍在这里见,行或不行,届时你给我一个准话。”
苏小七点头赞同,正待出门,听沈清砚随口问了句:“你手腕上的疤,是练武的时候受的伤吗?”
苏小七愣了一下:“不是,听我娘说,这个疤自幼就有了,想来是个胎记。”
沈清砚目光一闪,却不再多话,两人先后出了店门。
苏小七一转头,已远远看到自家院门前立着一个人,一袭青衫,正是秦戈。
沈清砚也已看到秦戈,他犹豫了一下,道:“你既是有客人,我们就在此作别罢。明日千万别忘了。”
苏小七展颜一笑:“忘不了。”她挥了挥手,转身朝秦戈走去。
沈清砚看着苏小七走远,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远远地,他看见苏小七率先进了院门,秦戈转头看了他一眼,也跟了进去。
沈清砚站立半晌,决定去街市买些新奇物件送给小妹清墨,顺便告诉她,他觉得她该习武了。
苏小七托着下巴坐在桌边,看着秦戈将手中的吃食放在桌上。
白绵绵,胖乎乎的大肉包子,油汪汪的煎饼,金黄酥脆的油条,还有两大碗还冒着热气的咸豆浆。
苏小七暗道: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自己只有凉水裹腹,没成想片刻功夫就有两个美男子争先恐后来请吃饭。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说书的诚不欺我。
苏小七很少在这个时刻见到秦戈。
她拈起一个包子送进嘴里:“你昨日不是有客吗,今日怎么还起得这么早?”
秦戈探究地看着她:“你知道昨晚上花下一百两银子包下我的是谁吗?”
苏小七疑惑地看他:“是谁?我认识么?”
秦戈点点头:“他叫黄钺。”
苏小七咽下口中的包子,惊呼一声:“这二傻子竟然这么有钱?”
秦戈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你道是谁给他的银两?还有,他昨日一直在跟我打听认不认识一个话很多,功夫却不怎么样的女飞贼。”
苏小七大怒:“这孙子!下次见着他我打烂他的狗头!”
秦戈看着她幽幽道:“刚刚和你一起吃面的就是这孙子的主子沈清砚吧?”
苏小七点点头:“是,他刚刚已经跟我说过了,找我是为了教他妹子习武。”
秦戈长长地哦了一声,道:“为了请你当武师,先花上一百两银子调查你的背景,他可是相当看重你的一身本事哪。”
苏小七有点心虚:“那你说他是图啥呢?我除了这点功夫,可就只剩美色了。”
秦戈心道,这倒是所言不假。他敲敲苏小七的脑袋:“你知道就好。那个沈清砚必然是对你心怀不轨,这沈家,你是绝对不能去的。”
苏小七弱弱道:“可是……”
秦戈瞪了她一眼:“你不是最爱听书吗,那些富家公子哄骗贫苦女子后始乱终弃的故事你听得还少吗!”
苏小七急了:“不是,我就是想挣点钱,又不想跟他怎么样。你知道,都城的有钱人家虽然多,但也是偷一家少一家,偷过的都养了狗,加了护卫,没偷的也开始养狗加护卫,这一行越来越不好做了。沈清砚每月给我十两银子,还包吃住,这十两银子相当于是净赚,攒上一年,就可以在城边买个小院子了。”
秦戈冷笑道:“一个月十两银子,他一个从四品的小武官儿,一个月俸禄才多少钱,还真是下血本了。”
他皱着眉头看看苏小七:“你以前每次也得手不少银两,怎么现在还是一贫如洗?”
苏小七又抓了根油条:“我偷的多,耐不住城里缺吃少喝的穷人更多。”她叹息:“作为一个贼,我的道德水平确实有点太高了。”
秦戈又翻了一个白眼:“我看都是被你自己吃光的吧。你不是刚吃了面了么,怎么还能吃?”
苏小七摇摇头:“习武之人消耗大,你不懂。”
秦戈点头:“对对,我不懂。你不是说你最恨这些狗官么?去给狗官做事,你不成了狗腿子么?”
苏小七很严肃地看着他:“你接触的人多,知道的事也多,有没有听说过沈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若是有,我必然是不去的,”
秦戈思忖了一会,不情不愿道:“倒是没听过。不过那沈清砚……你一个女子,我怕你吃亏。”
苏小七嗤笑:“你是没见过沈清砚那张脸,还说不准是谁吃亏呢。”
秦戈指着苏小七:“冥顽不灵!”他站起来一甩袖子,“走了!”
苏小七拉住他:“今日天色不错,你若无事,咱们一起去游湖吧!”
莺嘴啄花红溜,燕尾点波绿皱。
凌烟湖畔,已是一派旖旎风春日风光。
苏小七在一棵歪脖柳树坐下,打开装着刚刚在寻味坊买的糕点蜜饯的油纸包,拈了一块桂花糕含在嘴里,望着湖面上的点点金波,只觉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