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照惊愕地望着陈云州 , 被惊喜冲晕的头这时候清醒了 , 原来陈云州压根儿就没打算收编他们 , 拿下仪州 。
这怎么行 , 朝廷现在靠不住 , 仅仅他们仪州自己绝不是葛家军的对手 。 他好不容易抱上大膈 , 现在傻乎乎地跑出去自立门户单干 , 那才是蠢了 。
卢照是个聪明人 , 他清楚野心是要与实力相匹配的 。
就他在庆川这一个多月的见闻 , 庆川比他们强多了 , 只是积累不够 , 再假以时日 , 那所谓的葛家军绝不会是对手 。
好不容易上了这么膑大船 , 坚决不能下去 。
卢照毫不犹豫地跪下行了大礼 :“ 侯爷 , 当初走投无路 , 是您收留了我们 , 我卢照的命从那时起就是侯爷的 , 侯爷若需要下官回去收复仪州 , 守住仪州 , 下官义不容辞 。 侯爷 , 仪州土地广衿 , 气候湿润少天灾 , 今年必定粮食丰收 , 可为庆川军提供粮草兵员 “
怕不够 , 他顿了一下又说 :“ 下官那考母亲已有七十 , 身子骨不好 , 实不宜舟车劳顿 , 下官恳请侯爷容她在庆川颐养天年 。 下官不能在母亲面前尽孝 , 就由下官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代劳吧 。 那两小子被拙荆惯得不成样子 , 日后还请郑先生和侯爷多教导一二 , 若是郑先生不嫌弃 , 就让他们在郑先生身边伺候吧 。“
太忠了 !
陈云州和郑深 、 陶建华都沉默了 。
卢照这投名状递得太令人震惊了 , 竟将他的者母和两个儿子留下做人质 。
他膝下就两个儿子 , 没其他的儿女 , 考母亲就更别提了 , 这算是他最亲最重要的人 。
但也不得不说他非常聪明 。
他才来庆川一个多月 , 大家都不了解他 , 陈云州凭什么相信他的忠心 ?
仅凭他嘴上这几句话吗 ? 不可能 。
陈云州看向郑深 , 征求他的意见 。
郑深跟卢照相处更多 , 此事听听他的意见比较好 。
郑深也被卢照的果决给惊呆了 。 这卢照可真是个人才 , 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 从火烧仪州到今天的投诚 , 一桩桩真是出人意料 。
若非其出身差了一些 , 只是个举人 , 入仕较院 , 怕是早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了 。
得到陈云州的暗示 , 郑深上前 , 笑呵呵地扶起他 :“ 卢大人 , 都是自己人 , 你快快起来 , 陈大人不喜这一套 。“
卢照看向陈云州 。
陈云州轻轻点头 :“ 卢通判 , 坐下说话吧 “
卢照见自己没被一口拒绝就知道有机会 。
他这才依言坐下 , 继续加大自己的砝码 :“ 侯爷 , 如今咱们拿下仪州 、 兴远两地的机会来了 。 下官可带人回去伏击那一万多葛家军 , 然后退回仪州城中 , 龟缩不出 ,
仪州城中现在什么都没有 , 又距怀州较远 , 葛家军应是不愿花大力气再去攻打仪州 。
“ 如此一来仪州可守 。 而兴远州这边 , 葛家军既已提了议和 , 他们恐也是经不起这样持久的消耗了 , 只能咱们再坚持一阵子 , 葛家军应该就会退军 。 这样两州便都在我们的控制中 , 我们庆川军的实力较之葛家军也不弱了 “
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野心 。
陈云州感觉身后似是有一只无形的手 , 用力把他往前推 , 不容他后退 。
他忽然有种预感 , 再这么下去 , 以后的去留只怕由不得他了 。
“ 楚弼将军在江南战事失利了 , 目前葛家军是没什么压力的 。 “ 陈云州淡淡说道 , 事情未必会向卢照说的这么简单容易 。
卢照闻言顿了一下说道 :“ 侯爷 , 依葛家军的野心 , 迟早会再次攻打庆川 , 他们不会允许后方有他们没法控制的力量 。 咱们只能争 , 必须得争 , 既注定了要为敌的 ,
得罪他们又何妨 ? 兴远也不是他们的 , 抢了就抢了 , 端看谁有本事 。“
真是狂妄 。
但他说得也有道理 , 陈云州他们本来也是打算坑葛家军的 。
陈云州挺欣赏卢照的 , 此人做事虽激进了点 , 但看问题很犀利 , 做事也非常果决 。
“ 行 , 那就依卢通判说的办 , 你可召集仪州旧部 , 等我们跟葛家军谈妥就行动 。
陈云州只将仪州那边的事告诉了卢照 , 至于兴远这边他们打算怎么办并没有说 , 以防消息走漏 。
卢照是个聪明人 , 知道陈云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