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有着更大的威力 。
在这一轮箭矢的比拼中 , 突厥无疑是吃亏的 。
但当双方都转为平地作战之时 , 突厥原本有的反击机会又已变成了泡影 。 只因他们的前方都已变成了刀枪不入的甲兵 , 正在朝着前方的战马挥出要命的一刀 。
他们还未从那第一轮的骑兵冲撞中缓过劲来 , 就已迎来了这一记更为猛烈的打击 。
哪怕统领这一支步兵的首领只是府兵之中不见经传之人 , 也只担任着校尉的职务 , 但这陌刀重甲队早已被另外的一只手指明了方向 , 而他们所要做的 , 就是不断地往前 , 将这支已然出现裂隙的队伍彻底凿穿 !
只要能让这些突厥人中的精锐当先一步遭到这样的致命打击 , 其他的乌合之众也不过如此 !
身在其中的一名府兵死死地握住了手中的盾牌 , 挡住了突厥兵马回出的一箭 , 而后抄起了另一只手的陌刀 , 向着面前的马膈又劈砍了出去 。
在他那一刀还未击中目标的时候 , 他看见身在对方军中的那名突厥将领仿佛被激怒了一般 , 在骑兵分开的路径之间催马而前 , 深空挥落了他手中的兵刃 , 试图先将他给斩杀于当场 , 一改突厥兵马的士气 。
突厥人擅长于骑射的特征 , 也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为卓著的体现 。
两侧散开的骑兵还间或朝着此地射出箭矢 , 但也不知他是如何驾驭的马匹 , 好像只是一个腾跃之间的偏移 , 就已让他避开了那一道道的杀招 , 成功将自己的那一刀挥了下来 。
可在骨咆禄所能看到的画面里 , 并不是那一名唐军府兵停下自己的动作 , 惊恐地抵挡他的还击 , 而是另外的一把又一把的陌刀拦截在了他的前方 , 仿佛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默契 , 便已变成了在他面前的屏障 。
他或许能够杀得掉这一名士卒 , 却也势必会被随后袭来的数把长刀砍杀落马 。
他不得不飞快地勒住了缨绳 , 任凭长兵转向所带来的惯性 , 牵动着他的身体和战马一并 , 躲过了前方的危机 。
但他是如此好运 , 他的战友便无法做到这一步了 。
那一柄不曾停下攻势的陌刀 , 曾经在西域的战场上 , 给钦陵赞卓所统辖的兵马带来了青海湖畔的致命一击 , 也在今日将又一名突厥士卒给砍翻下地 。
与此同时 , 流向两侧的先头骑兵 , 也以更加无法为人拦阻的架势 , 冲向了后一步聚拢起来的突厥兵卒 。
以步兵迎战骑兵 , 若像是大唐府兵这边的情况一般 , 或许还有一战之力 , 甚至是能在此时占据上风 。
可若要像是这些仓促拿上兵刃作战的突厥士卒一样 , 就没那么容易了 。
这些催动着战马 、 拧结成了一股绳的唐军 , 仿佛已完全组合成了一把突入敌营的快刀 , 只求直取咽喉而去 。
骑兵腰 / 弩放出的箭雨 , 更是直接将还没赶赴敌军面前的突厥人 , 射倒在了当场 。
毫无疑问 , 比起方才的骑兵对骑兵 , 现在的唐军铁骑仿佛才是真正拿出了他们应有的威慌力 , 悍然粉碎了突厥意图组建防守的信心 。
他们根本无需仰仗于夜幕去作为进攻的掩护 。
在这青天白日之下 , 每一个倒下去的突厥人 , 显然都能让他们的战友感到一阵切齿的胆寒 。
谁也不知道这些唐军到底是为何会突然来到此地 。
他们只知道 , 他们做出的叛逆大唐举动 , 根本没因为他们藏匿在正面交锋的两方之后 , 就被轻易地忽略过去 !
而现在 , 正是唐军要给他们以教训的时候 。
阿史德元珍无比焦虑地看着眼前的场面 。
在骨吨禄以勇武反击无果 , 更多的突厥士卒丧命于唐军之手的局势下 , 他能做的 , 只是尽快让更多的士卒坐上战马作战 , 以更适合于他们突厥人的方式参与到战场之中 。
但在此时 , 他又忽然听到了另外的一个声音 。
那是另外的一阵马蹄声 , 从另一个方向朝着他们所在的营地袭来 。
阿史德元珍的脸色大变 , 只因他忽然发觉 , 那道声音正是朝着突厥余下战马所在的马厄而去的 。
这列远比方才首攻的那一路还要更快的骑兵 , 仿佛已在更早的时候便已翻越阴山而过 , 在听到了这头的号角与喊杀雷动后 , 终于发起了朝着这方的进攻 。
他们的目标毫无疑问 , 正是突厥人的战马 !
可阿史德元珍不知道的是 , 并非号角给了那头的唐军以进攻的信号 。
而是当第一批冲入敌营的唐军自高处纵马而下的时候 ,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