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很自觉地伸出手，让李洋铐上了手铐，全程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而张娟，她的眼神呆滞，似乎认了命，李洋给她铐上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见李洋处理完毕，张景生从衣领处取出一个正在运行中的记录仪。
李洋好奇地问道：“吴前辈不是说不能带记录仪吗？”
“他说不带就不带啊！你这个呆子。”张景生撩起一缕头发，露出挂在耳朵上的黑色耳麦，“在学校里，教官们怎么说的，你忘了？记录仪不仅是为了保证执法的严明性，也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
“你又骂我呆！所里让我们听吴前辈的，我……我就没带了。”李洋委屈道，在张景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声音越来越低。
这时，辛亦雪走了过来，向张景生递出右手：“合作愉快。”
李洋一个激灵，茫然地看向两人：“什么合作？”
张景生不理他，伸出手握住辛亦雪右手：“合作愉快。”
李洋痛心，他们明明是同伴、好友甚至还是大学室友，但张景生却有事瞒着他：“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你什么时候认识了她？”
张景生点了点自己的耳麦。
李洋疑惑，自己打量张景生的耳麦。
耳麦的样式有些眼熟，不就是局里派他们出任务时会统一配给他们的样式吗？为什么张景生有，他没有。
张景生背着他接了特殊任务！
李洋的心受到了重创。
张景生在耳麦上点了两下，似乎收到新的指示，对李洋说：“10分钟内，上面会派来人接手。”
李洋小心翼翼地问道：“上面是指……”
“省里。”
李洋震惊：“你和他们早已……”
他就说以张景生的智商，怎么就和他一同被分配到小县城中了呢？
只是张景生不再搭理李洋了，他对辛亦雪出示自己的证件，介绍道：“我叫张景生，目前……”
辛亦雪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王警官跟我说过。”
“好。”
李洋：“等等，你们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啊？王警官又是哪位？”
张景生忍不了，怼了一句：“呆子。”
他现在深刻怀疑自己这位好友的理论是怎么过的？虽然现在正在被全网直播，但与任务相关的事情都还处于保密阶段。
任务负责人的身份和名字能说吗？！
直播的事是辛亦雪和上面的人谈拢的，但是涉及到其他相关事情，可没报备过啊。
所以在他想要介绍自己的身份时，才会被辛亦雪打断。
李洋：“别以为你理论比我高几分了不起了，我身手可比你好。”
张景生：“……你给我闭嘴吧。”
直播啊！他们正在被全网直播啊！
李洋气急，决定单方面一个星期不搭理他了。
等待了五年的复仇终于看到了结局，辛亦雪放松了些许，她低下头，恰好看见手机上的弹幕，瞳孔微缩。
怎么可能？
【封城了？】
突然一条莫名其妙的弹幕闪过。过了一会儿，越来越多类似的弹幕出现。
小卖铺角落。
谢盼男觉得自己很不对劲，她的理智似乎在不断丧失，眼睛涨着难受，心底涌现出渴望人类鲜血的念头。
清甜的血液透过人类薄薄的皮肤向外散发着香气，明明她没有喝过，但是却有一种会很好喝的感觉。
其他人注意力都不在她的身上，为了远离血液的诱惑，她躲在了角落中。
最后的意识中，她想到了自己的老公。
也许她只是得了怪病，也许她吃了药之后就能好，也许再次醒来后她就能给老公生一个孩子，一个男孩。
也许她再也不会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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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你知道J市封城了吗？】
【主播，快看屏幕，你是不是在J市啊？】
【我记得主播提到过新生孤儿院，就在J市，所以主播你们那真的封城了？】
【主播，你在J市，知道为什么封城吗？会不会影响其他城市？】
【所有人其他的内容先别刷，把封城的消息给主播刷上去。】
……
辛亦雪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相信，她正要问问网友在哪里看的消息时，一股黑影覆盖下来。
辛亦雪下意识向上看，是谢盼男。
她看见了一双腥红色的眼睛。
“砰-”
谢盼男被踢倒在地，双手被锁在后背，李洋单脚抵地，喃喃道：“这是什么？狂犬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