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不过来,就想请你过去帮忙看看。”
助理并不知道他们俩吵架了的事,没听到顾岁安的回复,还在说:“前两天江哥走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很差了,也不知道去医院看了没有。”
“我这儿还有很多文件等着他审批呢。”
他语气里除了担忧还有焦急。
顾岁安:……
她张张嘴想要拒绝,又忽地想起昨晚在备忘录里写的那些东西。
当时觉得找到了攻击江以焕的突破口,现在想想,幼稚得像小学生打架。
她完全做不了这种勾心斗角的事。
“把他家地址发我。”
顾岁安想,就再忍他这一次!
等利用完,她一定头也不回地跑路!!!
-
顾岁安按着助理给的地址到了江以臣家门口。
她先是按了三声门铃,没人应。
后才按密码进去。
入目就是沉闷且单调的黑白灰配色。
餐桌上放了杯没喝完的水,边上还放着板被吃了一颗的感冒药。
环视一周,也并没见到人影,只有卧室的门虚掩着。
顾岁安踮着脚靠近,伸出食指将门推开了些,小小声地喊:“江以臣?”
躺在床上的男人没有回应。
他侧躺着,被子盖到手臂处,正好朝向门这一边。
眼睛闭着,眉头也微微蹙起,唇色苍白,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
“人不会烧傻了吧?”顾岁安边说边往里走。
她试探性地摸了摸江以臣的额头,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滚烫。
主卧内置有浴室,顾岁安想去拿个湿毛巾给他物理降温一下。
刚一转身,就被攥住了手。
高烧中的人连指尖都是烫的,嗓音也因为没有及时补充水份而变得嘶哑。
“你来干什么。”
顾岁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因为生病,江以臣难得的有些脆弱,眼神也没有先前的冷淡锐利。
即便强行伪装出防备的姿态,也并不能给人威胁感。
顾岁安冷哼一声,也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有人怕你死了,求我来看一眼。”
……
浴室里水声汩汩,江以臣觉得自己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他能感觉到有冰凉的毛巾覆盖在额头,却又觉得自己被拖入多年前的幻梦。
一会儿是五岁那年,他意外得知自己的身世,为了外婆的医药费跌跌撞撞找去江家。
一会儿又是在病房外,所有人为了外婆的死哭成一团,他蜷缩在角落,泪水涌出又干涸。
光怪陆离的梦境仿佛在撕扯灵魂,亲人去世的悲伤与幼时被欺辱的痛苦交织。
江以臣猛地睁开眼!
他怔怔看着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手指,缓了好一会儿才问:“现在……几点了。”
顾岁安看了眼手机,“十一点。”
头痛的仿佛要炸裂,江以臣舔舔干涩的嘴唇,撑着床坐起来,“我醒了。”
他说:“你可以走了。”
顾岁安:???
她还想说什么,江以臣却已经完全当她不存在了,自顾自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偏偏又因为手臂没力,刚拿起来,就“啪”地一声摔了下去。
水哗啦啦淌了一地。
顾岁安嗤笑了声,去浴室里拿了块毛巾出来。
边蹲下身擦边吐槽,“嘴硬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我帮忙。”
江以臣抿着唇没说话。
顾岁安看他一眼,语气也硬邦邦的,“冰箱里有吃的吗,我给你弄点。”
察觉到她的视线,江以臣沉默两秒,最后大抵还是扛不住身体带来的疲惫,回了一句,“有。”
然后顾岁安打开冰箱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原来江以臣说的有菜,是指仅剩的两个生鸡蛋,和一把放了许多天菜叶都有点蔫了的上海青。
顾岁安:……
她发誓她真的很想摔门走人的,可卧室门开着,里头时不时传出些江以臣难受到极点发出的动静。
“算了。”顾岁安撇撇嘴,“谁叫我善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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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顾岁安从没下厨做过饭。
顾父顾母一直很宠她,从小到大,连泡面都没有亲手煮过几回。
她在网上找了个青菜粥的教程,一一照做,将近一小时后终于出锅。
端着碗进卧室时,江以臣已经靠在床头和助理通话了。
瞥见她递过来的手,抬抬下巴,示意顾岁安先把粥放到床头柜上。
这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