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种狂浪语气,扬声道,“傅红雪,你要是再不肯露面,今天我就让你的女人和我一起洗澡了。”
他说着,搭在白兔腰间的手一使力,就把她从桶沿上拽了个倒仰,整个人栽进了水里。白兔憋着口气翻过身,拉着路小佳仍然环在她腰上的手站起来,刚冒出水面就看见傅红雪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对面,整个人凛冽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放开她。”他说。
路小佳从善如流地放手,顺便托了白兔一把。后者借势一跃而出,躲过傅红雪伸出的手,落在两三丈之外。傅红雪皱了皱眉,忽然欺近,一把从她脸上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来,看得众人惊诧不已。
白兔也不动,只是笑了一笑。
路小佳道:“小白姑娘这张面具着实精巧,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昔年斑衣教有位千颜女魔,极擅易容,路少侠想必也有耳闻。”白兔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斑衣教覆灭以后,她改名换姓隐居边城,偶尔也替人做几张面具,我算是她的一位老主顾了。”
“有点意思,”路小佳问,“她住在哪里?赶明儿我也去做两张面具玩玩。”
“路少侠你来晚了,”白兔道,“一个月前她家里起了场火,烧得片瓦无存,人也葬身火海,只可惜了那一手好技艺。”
路小佳叹了口气:“真的什么也没留下?”
白兔道:“她倒是在我这儿寄放了一个盒子,我一直放着没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就罢了,我对死人的东西没兴趣。”路小佳转向傅红雪,“好不容易把你钓出来,今天我可得好好见识见识,到底是你傅红雪的刀快,还是我路小佳的剑快。”
傅红雪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有人可是出了大价钱请我杀你,”路小佳道,“钱我都已经收了,现在雇主就站在这儿,我要是不杀你的话,不大合适吧。”
傅红雪依旧眉头微拧:“你若死了,自然没人会指责你不履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