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虽然是医生也不好冒然进到房间里。”楚眠回道。
护士闻言不禁一愣。在精神病院里呆得时间久了,眼中的病人好像只剩下好不好管理和有没有危险性两个标准,年龄和性别只不过是档案上的短短两行字,隐私在这里更是成了无关紧要的奢侈品。
目送楚眠离开,她忍不住觉得楚医生有些太过温柔。
这种感觉在收到外卖送来的咖啡后更甚,她突然理解了病人们在面对楚眠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在将一个个病患用几页纸归纳总结的精神病院里,这份温柔有着足以让人成瘾的吸引力。
车内。
楚眠从口袋里掏出形似啤酒瓶盖的圆形铁片,薄如蝉翼的监听器和肖然病房里的木桌颜色相仿。
顾衍挑挑眉,“你动作再磨叽点这玩意就落到张锋手上了。”
“阿衍,你要知道适当的鼓励在成长的过程中至关重要。”楚眠收起监听器语重心长道。
“……”你现在跟我谈成长?
“忙完了?”顾衍问。
楚眠眨眨眼,“嗯?”
“那也该跟我走一趟了。”
夜色中,黑色的越野车在即将抵达咨询所时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