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这也是这么些多年少有的给叶父上香的人,她断然不会拒绝。
禾樾看向叶颂依,她似乎没有在生昨日的气了,便说道:“在下冒昧,可否单独与叶小姐谈谈。”
沈听肆愣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禾樾看向他,沈听肆同样看着他。
叶颂依打断两人,“禾公子,沈公子既然想听便让他听吧。”
禾樾坐下,直接了当道:“昨日我探了你的脉搏,若是相信我,我可以看看。”
叶颂依一惊,想起昨日在宫里禾樾确实拉了她的手腕,下意识抬手将衣袖往下扯了些,“不必了,太医已经为我看过了。”
禾樾又道似乎早就料到了,“既然看过便算了,在下还有件事想问叶小姐。”
叶颂依松了口气,“你问。”
“我与听肆这些年写给叶小姐问平安的信,为何从来不回?”
沈听肆也想问来着,点点头看向叶颂依。
叶颂依低下头,双手搭在膝盖上,“抱歉,当年爹娘出事后我大病了一场,幼时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后来我又断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是我考虑不周了,实在抱歉。”
禾樾心口涩涩的,“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自己。”
叶颂依垂眸,同样的话也有人对她说过。
可她当年,她还是没能走出来。
那些父母被凌虐至死的画面,她永生难忘。
沈听肆想到什么,心下做了决定。
禾樾忽然起身拉起叶颂依便往出走,叶颂依踉跄着跟在他身后。
沈听肆不明所以的跟上,“禾樾,你在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外面的长夏看见了,也连忙跟上。
“禾公子,你僭越了。”
长夏是习武之人,眼看着就要动手。
沈听肆拉住她,“这是去哪里的路?”
“这是,祠堂。”
黎伯见禾樾沉着脸拉着叶颂依大步进来,满是不解,“禾公子这是做什么?”
说着要将叶颂依拉过来。
禾樾将叶颂依往前推了一把,沉声道:“你看看这里供奉的亡灵,你的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她们当年遇到的困难又何止于此,他们又可曾一蹶不起。你如今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叶家后人的样子,你是忠烈之后,你可瞧得起如今自己。”
叶颂依被推的一个踉跄,眼前是一排排燃烧的蜡烛,亮的刺眼。
沈听肆也看着这些牌位,沉默了下来。
“没错,我不配,我不配做叶家人,我也不配活着。”
叶颂依说完踉踉跄跄便往出走,禾樾去拉她反而被甩开。
“小姐。”长夏脸色大变赶紧拉叶颂依。
也不知叶颂依的力气怎么会突然这么大,竟然将长夏也甩开了。
禾樾察觉不对劲,直接上前几步将叶颂依劈晕。
叶颂依软软的向后倒下。
长夏推开禾樾抱住叶颂依。
黎伯也围了过来,“小姐这是,,禾公子,你做了什么?”
“她的情况不对,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沈听肆看着昏倒的叶颂依,心中酸涩。
“有过,怎么没有,小姐好不容易熬过来了,你们又来做什么,非要逼死小姐才甘心吗?”
长夏的声音接近嘶吼,看着禾樾和沈听肆的目光就像随时要撕了他们。
禾樾抱起叶颂依,沉声道,“她的房间在哪?”
长夏没说话往出走。
禾樾和沈听肆跟上。
看着几人走远的背影,黎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将蒲团放好。
“造化弄人啊。”
*
长夏走的很快。
禾樾将叶颂依放到床上,沉着脸附上叶颂依的手腕。
是他心急了。
沈听肆满眼着急,“要不我去请大夫。”
“不用,有我。”禾樾的声音低沉的吓人。
沈听肆反应过来,糊涂了,有个现成的大夫在这儿。
一旁的长夏紧紧闭着眼睛。
想起叶颂依之前了无生气的的样子,泛红眼睛盯着脸色惨白叶颂依,垂在身侧双拳紧紧握着。
片刻后,禾樾收回了手,“抱歉,是我没想到她的情况这么严重。”
长夏看着两人,语气尽量保持冷静,“我们叶家不欢迎二位,恕不远送。”
沈听肆还想说什么,禾樾拉着他往出走。
“哎你走什么,不等颂依醒来吗?”
“要是醒来看到我们,她估计又要气晕过去了。”禾樾沉着脸,烦躁的情绪第一次涌了上来。
沈听肆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