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依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来解救她了,“珺宁姐姐,我们走吧。”
梁珺宁拉着叶颂依便往出走,“你别怕,太子殿下人很好的。”
叶颂依只觉得今日这真是履薄冰的皇宫之行,不知道她这小心脏还能不能受的住。
一进去,叶颂依便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下一秒,她吓得停在了原地,还是梁珺宁拉着她。
“儿臣见过父皇。”
“臣女参见皇上。”
“免礼。”
景帝看向叶颂依,“朕听说你身子不好,有什么需要的便与皇后说,不用拘谨。”
皇后说道:“方才臣妾宣了太医,太医说只好好好修养便好。”
景帝默了默再开口,“当年朕许了你一个心愿你没有说,如今可有了?”
叶颂依提起一口气,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回皇上,可否让臣女再想想。”
“你不用有负担,等想到了再说也不迟。”
叶颂依谢了恩,与梁珺宁站在一旁。
景帝了叶颂依几眼,便与皇后继续说话了,景帝与皇后说话时带着笑声,举手投足见流露出深深的涵养和沉稳。
叶颂依对景帝的第一印象,儒雅。
能这么近距离见到这个王国的一国之主,叶颂依心中无比激动。只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让她不敢多看便收回了目光。
在叶颂依想这些的时候,又进来两人,正是太子与禾樾。
“太子来了,这是禾家的公子吧。”皇后问道。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臣禾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景帝也看过来,“禾樾,朕常听边牧提起你与听肆,你们一走多年,如今归来,已然成了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不错。”
禾樾拱手,举止大方自然,“臣年少无知,让皇上见笑了。”
“少年自当扶摇上,揽星衔月追日光。在你们身上,朕仿佛看到承南与方荀的身影,都是我南靖好儿郎,朕心甚慰。”
“臣怎能与叶将军沈将军同日而语,皇上谬赞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是皇上想知道什么,怕真没人能拦得住吧。更何况长公主定然是心系沈听肆,这两人在凉州如何,皇上肯定再清楚不过了。
叶颂依因着皇上提到叶父,便多看了几眼禾樾。
这人,怎么说,长相气质与沈听肆虽相似,可又有所不同。
正当叶颂依偷看的时候,禾樾突然看过来了,猝不及防,二人的视线对上。
叶颂依忽地脑袋一空,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脑海里闪过去了,快的她来不及察觉。
禾樾也是,在看到叶颂依的时候竟然不自觉联想起昨夜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叶颂依看着禾樾的眼睛,他的眼睛浩瀚如烟海,深邃的彷佛陷入其中便会让人无法自发,这让她本能的想避开。
太子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禾樾可还记得颂依,你们幼时常玩在一处。”
禾樾收回目光,“自然记得。”
叶颂依低下头,她不记得,原主的记忆里关于幼时的记忆很模糊,或许是年纪太小了。
“说起来听肆今日也去了皇祖母哪儿,颂依与听肆可是已经见过了?”太子又问。
叶颂依刚要开口,太子妃说道:“殿下,颂依妹妹与长公主殿下是一同到慈宁宫的。”
言下之意肯定是见过了。
叶颂依此刻十分感谢梁珺宁,真的都要热泪盈眶了。
禾樾想起来婚约的事,又看了一眼叶颂依。
叶颂依都要麻了。
因为前世性格原因,她为人比较敏感,总是能察觉别人细微的情绪。
她真的好像离开这儿。
皇后要留叶颂依用膳,可叶颂依哪敢再多留一秒,这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叶颂依与禾樾一前一后从东宫出来,一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叶颂依是胸口也不闷了,哪哪儿都舒服了。
清冽的嗓音突然从后面响起,“可有好一些?”
叶颂依回头,禾樾抬手正欲将叶颂依的披风伤的帽子戴上。
叶颂依吓得后退一步,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连忙自己戴好帽子,言语有些慌乱,“好多了。”
叶颂依说完也不看禾樾便径自往前走。
禾樾将手收进袖子里,跟在她后面。
“今后我大概都会在盛都,若有什么需要可尽管来禾府找我,你可以信任我。”
叶颂依听这话,脑子里想着怎么拒绝才好。
禾樾见叶颂依一直没有回答,几步走到叶颂依前面,叶颂依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撞进禾樾怀里。
禾樾下意识抬手扶住叶颂依。
“啊”
叶颂依捂着额头出声。
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