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狠狠刺进了柔软的腹部！
喷溅出的温热血液染红了谢听泉的眼睛，那一刻谢听泉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砰、砰、砰，如此清晰又如此遥远。
亭序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疼，任由肚子破开的大口淌着，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那柄魂导器匕首细细擦干净了，又揣回怀里，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自己划开的伤口，脸上的神情居然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紧接着，他在谢听泉近乎呆滞的注视下，将手伸进肚子掏了掏，粗暴地将肠子掏出来，死死攥住。
这本应该是极疼的，亭序的脸色本来就很白，现在更是泛着青灰，但嘴角却勾起愉悦，看起来万分诡异。
他的伤口已经不再冒血了，因为流出的血全部被逆十字架吸收，艳红的血被吸附缠绕到黑色的逆十字架上，变为暗红的痕迹，诡异又妖娆。
他伸出那只没染血的手，轻轻牵住谢听泉，另一只手上缠绕着鲜红的肠肉，看起来像是要被他扯断了。
吸饱了血的逆十字架血光大盛，硬生生在肆虐的黑风中撑出了一片屏障。
亭序低低咳嗽两声，哑声道：“把你的武魂收起来吧，跟着我。”
若隐若现的打斗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听不见了，谢听泉咽了咽口水，注视着眼前的疯狂和血腥，拼命抑制住想吐的冲动，慢慢跟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跟上去对不对，但留在原地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