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苦,她是为了和我待在一起才会冒险从移花宫逃出来,我决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杨过叹气道:“也不知道这附近除了全真教还有什么厉害的门派,好歹让我们学些防身的功夫,等遇上了移花宫的女魔头,就算打不过也总能跑得过。”
“这终南山上倒的确还有一个门派,但是门下只有一老一少两名女子,也不知道武功如何。”段誉将之前在古墓的遭遇说了一遍。
杨过闻言,挑眉道:“既然男子不得入古墓,那位龙姑娘又颇为死板,那么就算她比邀月、怜星还要厉害,也与咱们无关。哎,真想不通,这年头的姑娘怎么一个个都苦大仇深,仿佛和全天下的男人都有血海深仇似的。”
段誉轻声说道:“其实这也难怪,世道对女子本就不公,偏偏还叫她们遇上负心薄情的男子。就好比刺猬,倘若不让身上长满尖刺,便迟早成为捕食者的盘中餐。”
杨过笑道:“这话有理,不过如邀月、怜星那样的女子可就不是刺猬,而是豪猪了。她们的刺不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而是横冲直撞用来杀人的。”
豪猪?
段誉当即失笑,但很快又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太失礼了。”
杨过不以为然:“什么叫‘礼’?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若是对方蛮不讲理,莫非我还要对他彬彬有礼不成?”
说罢,他又抬手抚上胸口,冷冷道:“当日怜星打了我一掌,这一掌我定是要讨回来的。”
段誉问道:“怜星的仇,咱们暂时是报不了了。不过此处倒还有一个扇了你三记巴掌的鹿清笃,在我们离开全真教之前,是否要去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呢?”
杨过道:“这是自然,就算不为我自己,也总得替我的好弟弟出口气。”
段誉笑道:“谁是你的好弟弟?”
杨过也跟着笑起来:“谁喊我好哥哥,谁就是我的好弟弟。”
·
眼下,这对好兄弟正在给鹿清笃斟酒布菜。
酒是好酒,不过是杨过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挖出来的某位道士的私藏,而且还往里头加了一泡自己的童子尿。
菜也是好菜,不过是杨过偷偷光顾了全真教的厨房之后顺出来的,而且还往里面拌了几坨臭烘烘的鸟屎。
好在鹿清笃非但没有发现异常,反而对杨过的讨好十分受用。
见他喝得面红耳赤,得意洋洋地挥舞着筷子训斥杨过,段誉忍不住暗暗撇过头,免得自己一不留神犯恶心吐了出来。
杨过却维持着灿烂的笑脸,一口一句“您说得对”、“鹿道爷厉害”、“四代弟子翘楚非你莫属”,哄得鹿清笃三两下就将一坛加了料的酒喝得精光。
“嗝——”鹿清笃打了个长长的酒嗝,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嚷着要去如厕。
“哎哟,道爷您当心!”杨过连忙把他搀住,并且示意段誉扶住鹿清笃的另一条胳膊,“鹿道爷,您留神,小的这就带您去茅房!”
“茅……茅房!”鹿清笃大着舌头,指使道,“走……走!”
杨过应了一声,立刻和段誉一起拖着人往赵志敬房里走去。
作为赵志敬的前徒弟,杨过自然清楚对方哪个时辰在屋里打坐,哪个时辰又在外头指点弟子。
而现在这个时辰,赵志敬是绝对不在屋里的,所以杨过便放心大胆地把醉酒的鹿清笃带了过来,然后取过桌上的茶壶往地上一放。
“鹿道爷,”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您的恭桶。”
鹿清笃瞪大了眼睛,弯腰去看这个与众不同的“恭桶”,迟疑道:“这……这是恭……恭桶?”
“没错,这便是全真教最雅致的恭桶。”杨过笑嘻嘻道,“只有鹿道爷这样的雅致人,才配用这样雅致的恭桶。”
鹿清笃傻笑了两声,又犯难道:“可是……可是这恭桶也太……太小了。”
杨过道:“正是恭桶够小,才能显出您的准头够好啊!”
“有……有理!”鹿清笃立刻解了裤带,对着茶壶一泄如注。
杨过瞥了一眼,然后忍不住转头对段誉耳语道:“这厮可真是连银样镴枪头都算不上,我看充其量也就及得上你一根手指头。”
段誉闻言,当即“呸”了一声。
杨过的眼角眉梢都透着“蔫坏”二字,他嘻嘻一笑,把沉甸甸的茶壶重新提到桌上放好,等转身再看向鹿清笃时,脸上却已经没了笑意。
“鹿道爷,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但是你还欠了我一样东西没有还。”他问道,“你记不记得是什么东西?”
鹿清笃晃了晃脑袋:“欠……欠了什么东西。”
杨过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到鹿清笃跟前,闪电般抬手扇了下去。
清脆的巴掌声连响了四下,停了下来。片刻后,又是四道脆响。
杨过的脸上重新露出笑意,他说道:“你给我们四记巴掌,我们还你八道巴掌,这就叫双倍奉还。”
鹿清笃被打得脑袋嗡嗡直响,两边脸颊俱是高高肿起,一时间嘴巴都张不开,更别提说话了。
不过杨过仍嫌不够,又找了只臭袜子塞进鹿清笃嘴里,确定一点声响也听不见了,这才接着扒光了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