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其视线波及过。
但是,要是小胖墩愿意抬头看一眼的话,定是会更加崩溃的,因为,不远处二层竹楼上的咒人,从刚才起,就一直保持着固定的姿势在往这边偷看。
花春盎只觉得周围更加阴森了,不由双手抱住谢恒的手臂:“郎君~~~这里好生古怪,我们回去吧。”
被抢走的酥饼,也不想要了。
结果刚说完,只听断断续续的铃铛声传来,非是咒人发出的,却是花春盎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在响。
三日禁令未解,大祭司竟是主动联系她了!
花春盎开心地喊道:“大祭司!”
但是,只见长命锁的前方,并未投射出熟悉的虚影。
花春盎复又主动摇晃着长命锁,其下的三个小铃铛并不按照她晃动的频率响,依次按照原有的频率晃动响起,断续又规律。
“不是先生。”谢恒解释道,“铃铛交错而响,是为先生骨骼的因果伴生。雍州是先生四肢骨埋葬之地,铃铛会带领我们找到正确的方向。”
花春盎所戴的长命锁,是很久以前,大祭司亲手制成的。与大祭司有特殊的因果关联,因此能与其埋葬的骨骼共振。
此事是在河畔联络时,师生二人告别完,大祭司以秘音交代。
想来也知,遥影术再迟一点掐断,就得被混世魔王逮住聊个天昏地暗,此远游怕是难以为继。
且说,人之一生,能与之产生纠葛,最终结成因果之死物少之又少,非是亲手制成亦或长久带在身边此等普通之事能结成的,此物定是深深影响过此人,或是悬梁刺股的仕途,或是忠贞不渝的爱情,或是舐犊情深的亲情……终其一生影响之,神亦是如此。
不过大祭司并未言及,与长命锁的因果因何而起,也并未言及,为何将牵绊送给了花春盎。
花春盎并不知此间内情,谢恒简单跟其解释了下,她依旧不大情愿道:“可是这里好生古怪。”
怪气又阴森的,若只待上半日一日倒也勉强,可要是十天半个月都找不到大祭司的骨骼,难不成得在这常住下去?
谢恒:“此处是蜃笼,蜃笼复刻往生或现世的某段场景,维系于或人的执念,或妖的遗泽,或鬼怪之力,或花草树木修成精魅之气……
现世民不聊生,灵气凋敝,鲜有魑魅魍魉能加以影响,非是借以外物而不能。想来是借了几分先生的因果,靠着先生四肢骨所带之神力,得以维系。”
花春盎目露欣喜之色:“既是虚假的场景,我们又是活生生的人,我们在蜃笼里受重伤也不会死亡了?”
若不会死亡,自也不必害怕长相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了,不过是长得吓人些罢了,不足为虑!
谢恒:“蜃笼游离于三界六道之外,生人若误闯其中身亡,将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花春盎惊叫道,“那更恐怖了!”
拉着谢恒就要往村外走:“郎君~~~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大祭司的骨骼什么时候都能取,我们先回去带些防身的武器最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