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显得非常不正常。
秦诗心里一紧,连忙捧住他的脸问:“沐辞,你怎么了?”
白沐辞没答话,只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沐辞?”秦诗轻声呼唤。
白沐辞这才抬起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沐辞,你是哪里不舒——唔!”
秦诗的话没说完,就被白沐辞扑上来,重重压在了洗手间满是水的地砖上!
秦诗拼命挣扎,无奈他力气太大,始终挣脱不了。
浓浓的委屈涌上心头,秦诗有点控制不住了,眼泪奔涌而下。
怔了下,他忽然意识到那股子咸涩是什么,顿时停住动作,看向被禁锢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女人满脸泪水,满眼难过。
好像利锥在心头狠狠一扎,钻心地疼。
白沐辞的神志陡然清醒过来。
他像触电一样收回自己的双臂:“快走,你快走!”
秦诗跑出洗手间,扶着墙喘息。
洗手间里有什么动静,她心里一跳,感觉不对,又返身回去。
进去之后,她不由痛呼一声:“沐辞!”
只见白沐辞从洗手间的抽屉里找出把剪刀来,狠狠一下扎在自己的胳膊上。
鲜红的血瞬间滴落在地上,在积着水的地面上,晕染开一大片的红。
秦诗被这样的红刺痛了眼睛,奔过去捧住白沐辞的胳膊:“你在干嘛,沐辞,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白沐辞没答话,也不顾流着血的胳膊,冲到浴缸旁,弯腰,将自己的上半身重新浸入水中。
“沐辞!你怎么了!”
他一系列的反常吓到了秦诗,她的眼泪再度落下来。
她试图将白沐辞从水中拉出来,却见他将头从水中抬起来,艰涩地说:“别管我……出去!”
秦诗怔住。
下一刻,白沐辞力气非常大地推了她一把。
她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愣了几秒之后,才爬起来,跑出洗手间去。
从来没有遇到这样诡异的情况,秦诗扶着床坐下,呆了好几秒。
然后她陡然清醒过来,下楼去找孙斌和王雪。
孙斌刚刚接了个电话,脸色凝重。
“孙斌,快点,你跟我上去,我们带白沐辞去医院,他非常不对劲。”
秦诗对孙斌说。
“不用去医院了,少奶奶。”
孙斌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我来照顾少爷吧,您就在楼下休息。”
“怎么……沐辞到底是怎么了?”
孙斌露出为难神色:“少奶奶,您暂时先别问了,等着少爷没事了,我们再说?”
秦诗不说话了,孙斌快步上楼去。
秦诗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满心担忧地等着。
等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孙斌才从楼上下来。
“沐辞怎样?”秦诗立刻站起来问。
“少爷没事了,少奶奶,您可以上去照顾少爷了。”
秦诗立刻就“蹬蹬蹬”上楼去了。
进了房间,她看见白沐辞躺在床上。
被剪刀扎破的胳膊已经被包扎好了,浑身的湿衣服也已经换过了,甚至是头发都吹干了,看来孙斌将白沐辞照顾得不错。
她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打量他:“沐辞?”
白沐辞对她露出充满歉意的笑容:“老婆,对不起,你打我吧!”
看到这样憨憨的白沐辞,秦诗总算放心了。
她坐在床边,充满爱意地轻抚他的脸庞:“没关系,刚才你大概是哪里不舒服吧,只要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会怪你。”
“老婆最好!”白沐辞喜滋滋地握住她的手。
“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再仔细检查一下?”秦诗关切地问。
白沐辞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我没事了。”
“那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摸头。
他时刻记得自己傻子的人设,傻子是不会知道自己被人用了那种药的。
秦诗不说话了,也是,白沐辞能懂什么?
她转移话题,安抚了他一会,就借口给他拿饭下了楼。
下去之后,她找到孙斌:“孙斌,沐辞到底是怎么了?”
既然刚才孙斌那么笃定地判断白沐辞不用送医院,而且还很妥善地照顾好了白沐辞,那肯定知道他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孙斌一脸尴尬:“少奶奶,其实少爷是被人用了那种药。”
“那种药?”
秦诗的话脱口问出之后,就明白了“那种药”的意思。
难怪刚才白沐辞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