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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 3)

问情况,但他们只是摇了摇头。

根据这些大夫的说法,齐庚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应当是西域那边的毒药,他们从未接触过也并无解除的法子,只能用昂贵的药材吊着性命。

齐遂稍好一些,没有中毒,但是身上中了三箭,虽说都避开了要害,但失血过多,也十分岌岌可危。

二人能否苏醒,都只能看自己的造化。

温琴自今年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人情冷暖的急剧变化,发生变故后,家里一团糟,吃里扒外落井下石的不在少数,从前顶好的大夫她招手即来,眼下却要求爷爷告奶奶去请宫中的御医,那些人还推脱不已,态度大变得能去戏台上唱戏。

偏生她没有丝毫精力去处理,一边要处理公公的丧事,一边要守在父子二人的房门口肝肠寸断地等待消息。

万婉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踏上镇北王府的台阶时,她明显地感受到了一丝凉意,不远处走来走去的汉子似乎有意无意地瞄了她几眼,霎时间,万婉有些后悔听从了夫君的话。

但来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富贵总是要博的。

温琴听见万婉前来探望,诧异非常,也是心生触动,难怪人人都说要记雪中送炭而不是锦上添花,她惦记的正统儿媳池君至今为止未说一词,反倒是这前邻家特意前来,不由得拭泪道:“我之前所做,实属大错特错。”

又问万婉:“筠栀呢?怎么没同你一起前来。”

温琴打定主意若是这关霍筠栀能和齐遂不离不弃,那她再也不会阻止这小两口了。

当然在她眼里,万婉和霍筠栀是一家,万婉都来了,霍筠栀还能不支持齐遂?

不料万婉闻言,却尴尬地笑了笑,指尖蜷曲着裙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温琴面色也难堪起来,月光凄冷,洒了一地银霜,她的脸色不比霜色更有温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万婉道:“你直说吧。”左右不过是见齐家倒塌,前来退了那门娃娃亲的。

但万婉接下来的说辞让温琴勃然大怒,手边茶盏重重摔裂在地!

“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出事不过三天,你家就急匆匆地把女儿嫁了人!”温琴怒目圆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既如此,何必特意来告诉与我,羞辱我家的脸面!万婉你们竟敢如此。”

“非也非也!”万婉连忙道:“嫂夫人,这是筠栀一人的主意,我并非她的亲生母亲,行事多有阻碍,拿她也无可奈何,您也知道当人家后母的最是不易,便是千辛万苦地将人拉扯大,也要落人口舌,唉。”

“我也劝诫过她多次莫要如此,这和落井下石又有何异,我们霍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要讲究情谊,偏生筠栀一意孤行……嫂夫人,您喝口茶消消气,既然是我们两家的娃娃亲,筠栀不行,”万婉持着茶盏递到温琴唇边,微微一笑道:“我还有个女儿可以结这门娃娃亲。”

齐遂是正好在除夕那日醒来的,齐丞和齐恒两个小弟弟欣喜若狂地跑来,叫醒了在夫君床榻边昏睡的温琴:“娘!娘!大哥哥醒来了!”

温琴热泪盈眶,颠颠撞撞地奔向齐遂:“遂儿!我的遂儿!”

“母亲。”齐遂脸色苍白道,“我的腿……我的腿……”俊俏的少年郎呆滞地望向自己没有丝毫触觉的右腿。

温琴的哭声流出一丝悲悯,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安抚大儿子:“你的右腿恐怕保不住了,遂儿,你能醒来,母亲便已经心满意足。”

齐遂仍旧呆呆的,仿佛无法接受这一事实般,又可能已经无可奈何,竟然还对着母亲弟弟笑了笑:“是么?”

他问了祖父和父亲的情况,温琴本想瞒着他,但是齐遂冷峻的眼神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其祖父有了几分相像,两个年幼的弟弟乖乖地把一切托盘而出。

齐遂很平静,平静地有些可怕。

温琴和两个小儿子惴惴不安地互相看了看,齐遂又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齐恒道:“今天是除夕,大哥哥。”

齐遂恍然大悟:“除夕啊。”他微微勾起一丝笑容,让下人去把他放在床底的百宝箱拿出来,里面是他为霍筠栀准备的生辰贺礼,一整套的纯白珍珠头面,价值千金。

虽然他已经无法亲手交给她了。

温琴听见后,怪异地笑了笑,冷冷道:“不用了。”

齐遂仿佛没听见般,仍旧指挥着下人把东西包好,带去霍家。

“我说不用了你没听见吗齐遂!?”温琴泪如雨下,“她早就嫁人了,你一出事就嫁人了,生怕我们家连累到她。这样没良心的东西,你何苦一醒来就惦记着!”

虽说大夫叮嘱过病人突遭变故,若是醒来定不要刺激他,但齐遂一醒来就是满口的霍筠栀,温琴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口不择言地就说了出来。

嫁人了?

齐遂耳边嗡嗡地响着,仿佛溺水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怎么可能呢?他的栀栀妹妹怎么可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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