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半截手指都进了她口中。
“嘶。”
闻家女咬的发狠,只能靠这样来发泄心中怒气。
被咬住的白大人没着急收手,反而是一副安慰孩童的模样,任由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没说一句疼。
被那白衣混蛋笑眯眯的看的浑身发毛,闻家女咬了咬后槽牙,本想干脆将他手指咬断,但却越发用不上力,只能不由自主地松开牙齿,瘫软在软榻上。
“消气啦?”白光桢从怀中翻出袋蜜饯,是家里人专门嘱咐他带的口味,“这个给你一会儿吃,别不高兴了。”
闻家女没力气搭理他,迷药的劲儿上头,她眼前已经开始发昏,却始终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尽量离白光桢远一点,再远一点...
但白光桢却不如她意,直接坐到她身边,微微拉开她死死拉紧的毛毯,侧身将她放平在软榻上,又用毛毯给她盖上全身,一套动作恪守礼节,没有半点出格之举。
车轿内的熏香都已不起作用,闻家女眼皮越来越沉,感觉自己全身被柔软的棉被包裹一般,温暖如在家乡的太阳下,父亲和母亲在亭中说笑,姐姐给他买了新的甲胄,庭院中的绣球花开的还是那么好看...
他咬破舌尖,还想勉强保持理智,如果现在就被面前人发现身份,那闻家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人薄薄的唇一张一合的,在说些什么?他努力睁眼想要辨认,是已经认出他的身份?要将他就地正法?还是...
“...睡吧。”
前面说了些什么话,他一点都没听清,只听到伴随着叹息的最后两个字,最后那人的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眼上,不再冰凉,而是温暖如太阳。
“希望我没有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