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杜照便替高祖整肃纲纪,纠治百官,手段之严明,效果之奇绝。
本朝的刑吏纲纪便是他一手制定,在开国之初以雷霆之势震慑百官,稳定内政,才有了后来的安宁。
谢平钧就是杜照门生。
谢明瑛想到他是认识她的,莫不是想通过父亲引荐?
“杜老年过花甲,怕是这几年就要告老离任了。”
郑晁一听眉眼耷拉了下来,再抬头时眼中亮晶晶的:“多谢公子提醒,我会尽快写拜帖给杜老,请他在离任前收我做门生。”
好吧,是她小人之心了。
她笑着鼓励他,明着问了他如何认识的她。
郑晁以为她早认出他了,便将那日在京门前马驹发狂,得她所救一事说了。
谢明瑛依稀记起,定是那守卫同他说的。
因着方才妄自揣度他,她便好意提醒了他一句:“京中不比霁州民风淳朴,郑学士以后在官场上说话做事万不能如昨日那般。”
“昨日......有何不对?”
谢明瑛想了一下:“嗯......过于耿直了些。”
“[1]夫达者也,质直而好义。”
“那学士可知,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
“正是察言又观色,位卑又自谦,否则参尉大人来之时我就该站出来了。”
他说的一本正经,昨日他确实很有礼貌,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的。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