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转身退下。
自动牌桌开启牌局,明理今天画着猫眼妆,眼尾轻轻上挑,裸露在外的手臂搭在扶手处,懒散的靠坐着摸牌,像是完全与鹿之喃不相识,语气揶揄,道:“没想到独身多年的景先生,品味也如此独特。”
后面那个“独特”二字咬音微重,谁看到自己宝贝被盗贼盯上,语气都不会太好。
男人打出牌,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回道:“谢谢,我也觉得。”
明理被他这句话直接噎住,他到底在谢什么东西?
难道自己方才那句话,很容易让人误解为夸赞?
侍应生上前给景誋杯中斟酒,随后又拿起另一种,和其他人都不同的,瓶身没有任何标识的酒瓶,给鹿之喃面前的杯子也倒满。
鹿之喃始终没说话,她倒是要看看,明理和那烂粥平常是如何相处的。
贺郁州也没说话,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女,只觉得景誋是禽/兽,甭管对方成年与否,至少表面上打眼一看就是。
“小姑娘年纪不大吧,以后人生路还长着,有些事上还是要慎重些。”明理意有所指的说。
鹿之喃心里知道,明理这是在点自己,表达她对景誋不满意,可女孩现在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景誋除了爱吃醋,不独立,粘人,年纪大点,其他的也没什么。
怎么着都比那个隔夜烂粥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贺郁州突然开口,道:“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就怕不知是错,反而错到底。”
说完这句话,贺郁州不禁微微蹙眉,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句话,男人想了想,归结于明理算是自己枕边人,自然要顺着她的话说。
始终没有说话的景誋,手掌把牌推倒,示意自己这把自摸后,缓缓开口,“不正经的东西,最后只能是假。”
景誋不知道他们在阴阳什么,相比他和鹿之喃,那两位的关系才是真的不清不楚。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如若旁人听到,该是听也听不懂,方嘉泽是根本不想参与牌桌上这场莫须有的战争。
他的注意力都在身边默默喝酒的鹿之喃身上,男人身体微微偏靠女孩方向,劝道:“少喝些,明天还要上学。”
鹿之喃根本不听,说:“我明天没课。”
几圈下来,景誋面前赢得筹码愈来愈多,鹿之喃也喝的愈发多,男人今天没管她,他知道明理给鹿之喃换过酒,那点小动作,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发现,只不过除他之外,没有旁人特意观察她们罢了。
两个女孩估计也是因为这点,在这声色场所里,并没有多加注意自己的行为。
棋牌室里的音乐声音不大,除去偶尔侍应生在旁续酒的声音,就只剩下麻将打在桌子上的碰撞。
贺郁州在等待牌桌自动洗牌的间隔,拉过明理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握在手掌心里把玩揉搓。
喝过酒的小鹿见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烂粥以为放在桌子底下她就不会发现吗!
她的眼睛可一直盯着呢!
随即,牌桌的工作音停止运转,上牌后空气中有一瞬静默沉寂。
在这间隙,只听,空气中传来阵类似机器人毫无感情,语气声调平铺直叙的声音。
“喝粥倒霉。”
又重复一遍,“喝粥倒霉。”
“喝粥倒霉,喝粥倒霉,喝粥倒霉。”
众人视线看向声音来源地,鹿之喃的方向。
景誋垂眸看着女孩手里还在紧抓不放的丑东西,随即拿到自己手里,按灭播放键,空气又重新凝结安静。
这把牌还没人动手去摸。
男人手里拿着女孩的小明,缓缓说道,貌似解释的话,“不好意思,我家这位特别不喜欢喝粥。”
随后又补充,道:“喝粥就会恶心。”
“特别讨厌喝粥。”
男人反复连续强调三次,自家女孩有多反感喝粥。
改名前叫贺州的贺郁州:“……”
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贴脸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