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之后,她回家的次数少了,心里感觉十分亏欠家人,逢年过节就给家里打些钱,弟弟高中起的学费与生活费也都是她在供。后来,因为要给白阅治病,她的钱也花得一干二净,还倒欠了不少……唉,也不知道自己走后,他们过得怎么样?但愿她欠下的债务别影响到弟弟的升学吧。
思来想去,不觉眼泪又潸然而下。
她这一哭,让面前的大哥慌了神,掏出个帕子给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这幅小心翼翼的珍惜模样,让禾欢心里越发酸软一片,真想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禾欢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敲打起自己,怎么回事沈禾欢?这状态可不太好,最近情绪接连失控,哭过好几次了吧。快点振作起来,这样情绪不稳定,怎么和白阅在一起?
她拭了泪水,道:“大哥,许是最近遭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忘了这些了,你说的药,是什么药?”
青年涨红了脸:“便是,那种,床笫之间……”
禾欢苦笑:“那怕是一时半会用不上了。”她又想了想,改口道,“也不一定,先给我罢。”
沈和年从怀中掏出个白净的细口瓷瓶。瓶口有软木塞子塞着,摇一摇,里面丸药叮当作响。
“此药白色无味,直接服用的话,约一炷香后起效,也可碾碎了放入食水里,效果稍好一筹,若是掺入香炉直接于帐中点燃,即时便能见效用。”
“多谢大哥。”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欢欢,如何让圣上回心转意,你可是有什么打算了?”
禾欢摇摇头:“皇上恐怕是很难回心转意了。我想请大哥另外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沈和年笑道。
“请大哥帮我查一下大皇子殿下的脉案簿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