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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镯(3 / 4)

么东西,在越来越根深蒂固。

这种心情很矛盾,明明阿玛额娘和长姐都是爱她的,这种流淌着共同血液的人之间特殊的爱意。是她太敏感又多事,明明都有这样的生活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对吧?

等晚上佟铱来给周氏请安的时候,就看到杨卿卿在玩一只银镯。

他想起薛暮手上也有这样一只镯子,便问周氏杨卿卿手上的镯子哪儿来的。

周氏就把杨卿卿要镯子的事说了一遍:“你们哥几个都不如卿卿胆子大呢,小小年纪。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佟铱却笑了笑,薛暮竟然会把一直不离身的镯子拨下来给孩子玩,她的性子倒真是温和有些懦了。

周氏叹了口气,说起杨卉的孩子:“倒是你长姐的谊哥儿,虽说长得好,却十分怕人。”

佟铱也看过了谊哥儿,是不如卿卿聪明,他就说起杨卉今天下午来找他的事。

杨卉说想在蓟州开一家香膏铺子,想问问他开香露铺子有没有什么注意的。

“我看长姐一点都不懂香膏,却急着开铺子,说不定是手头紧了,才想开铺子赚钱。她毕竟是我长姐,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您却要劝她几句。香膏铺子如今大多都开,能开好的有几个?她以为制得好了买的人便多,却不知最要紧的还是多结识世家贵族,扩展人脉才行。”

香膏毕竟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杨卉的初衷是好的,但想得太简单了。

周氏难免觉得心中发冷:“卉丫头嫁的时候,可是五十担实实的嫁妆,怎么会手头吃紧呢?”

杨卉嫁的是蓟州于家的嫡子,于家原先做过蓟州的都转运盐使同知,十分富庶,当初来求娶杨卉时也有诚意。周氏又想到刚才杨卉说话时,隐隐透着对婆家的敬畏,更让她难受了。

周氏点点头,让佟铱先回去:“我会和你长姐说清楚的。”

女儿是嫁出去的,过什么样的日子是夫家说了算,只要不是太过分,哪有她插手的余地。

佟铱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想了想说:“如果长姐非要开铺子,倒不如开个货行,替杨家转货就是,不用投入太多银钱,只需招得人手就够了。”

这样下来,就是杨家在接济她。

周氏点头应了。

佟铱最后看了一眼杨卿卿手上的老龟长寿银镯,离开了周氏的院子。

佟铱走在青石甬道上,看着不远处的东跨院,东厢房有一株月宫白牡丹,是薛暮小时候种的。

他却不知怎么想起了杨李氏的话,如果他不愿意娶薛暮,那她总还是可以嫁给寒门秀才,或是世家庶子的。但是谁就能料到,她嫁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个于家的嫡子,还是杨家精挑细选的呢,最后还不是没有善待杨卉,杨卉好面子,在娘家人面前都不好说出口。

那薛暮呢?她从小就是又怂又倔的性子,受了委屈也不会吭声。倘若被婆婆压制,丈夫给她脸色看,在背地里忍不住纳小妾养外室了。他只要想到这些事,就觉得十分不能忍受,谁会这样欺负她?

他从小就不敢欺负她,却要一个外人来欺负了去,佟铱心里十分混乱。

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又看到杨弃在自己书房前的榆树下面转来转去。

看到他回来,杨弃忙走上前来,十分慎重地道:“铱哥儿,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杨弃心里确实很着急,这事有关封柳。

封柳第一次看到薛暮的时候,杨弃就觉得这人心里有鬼,因为他看薛暮的眼神都不正常,自己出言提醒,原以为封柳不会再如此。谁知道今天故态重发,等几个人私下相处,他就把封柳狠狠骂了一顿,说他都是定亲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不收敛。

谁知道那封柳听完后委委屈屈,却又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定亲而已,只要没娶进门,那能算得上数吗?”

就这一句话,把杨弃吓得魂飞魄散,去他个封柳,好歹还是举人呢!做起事来怎么比市井上的泼皮还泼皮?他要是敢撺掇家里人去退了亲,又去给薛暮提亲,他非打死他不可!

但是他仔细一想,觉得这事虽然荒谬,但是封柳做得出来,他们家不像杨家教养严格,封柳他祖母,太祖母就他一个嫡孙,他是独苗啊。他就是闹腾着想要相公主,他们家的人也肯定跑前跑后为他求取公主去!封家在京师也是说得上话的,要真想为他家独苗娶薛暮,完全是可以的。

杨弃觉得自己应该和佟铱说一声,不是早就定下的亲事吗?怎么佟铱到现在都没去提亲,好歹先把亲事定下来啊,这样封家的人还有什么话说?

佟铱听后也面色也不好看。

那个封柳,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子,整日走马斗鹰,正事不做。他瞧上薛暮,心里竟然还有退亲的主意,这是个不负责任任性妄为的人,能让他去求娶薛暮吗?

佟铱站起身来,他想了很久。

这事不能再拖了,他决定要向薛暮提亲,娶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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