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熏人。祝立新也退出来。
怎么可能？
祝立新在思索，同时又想从思索中解脱出来。他不能太着眼于细节性的事件，他也明确地知道，思索给他带来的痛苦和自我怀疑，也是犯罪团伙的把戏之一。不要中招了，祝立新。
但是，怎么可能？今天一整天，他都跟着文倩，她是怎么做到在他眼皮底下犯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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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几分钟，附近的警察赶到了现场。
警员阿鑫在现场看了一圈，跟祝立新一样，心里也不大好受。这两天傅局让他盯梢文倩，调查显示，文倩极有可能是<折纸>的杀手。刚才他看见文倩离开酒吧，往白夜广场的方向移动，但是广场人流量太大，他跟丢了。回到酒吧，眼前血流成河的场景令他震惊，更令他迷惑。他十分确定文倩还在酒吧的时候一直在一楼活动，没上过楼，更没进过这间包厢，怎么可能作案？
“也许不是她干的。”阿鑫茫然地说。
“被害人死相这么惨，比起前天那桩案子好不了多少，绝对是她干的。”晓萱说。
听着阿鑫和晓萱的讨论，张志远感到不解：“我不是警察，不懂你们的流程，但我还是想问，你们傅局是怎么想的？他在等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女人抓起来？十来年前，还能把精神病当免死金牌，现在社会经历过‘丧尸病’的洗劫，那一套早就行不通了！”
阿鑫和晓萱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不能理解傅荣辉的决定。
沉默已久的祝立新出声打圆场，对两位同志说：“他随口问问。你们忙，不用管我们。”
阿鑫和晓萱做足准备，进入包厢开始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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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远抽了支烟，把整条走廊抽得烟雾弥漫，嘀嘀咕咕地抱怨说：“靠，真他妈吓人……什么犯罪艺术，怎么只有犯罪，艺术呢？”
“少抱怨。你越难受，他们就越成功。”
“好吧……”
半晌无言。
突然，张志远喊了一声：“立新。”
“怎么？”
“你刚不是说，这些事情都是细节，最好不要来影响你么？”
祝立新不吱声。他的面容掩在缭绕的二手烟下面。
“你要是真这么想，咱们该走了。”张志远顿了顿，“我有预感，你要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半晌无言。
晓萱从包厢里探出头来：“祝专员，好像真的是<折纸>干的，我们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纸盒子，可能是<折纸>事先发送的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