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合乎自己的预期,也只会被人以一些像是“我看错你了”、“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对你很失望”的说话全盘否定。
人与人的关系连魔法也无法掌握。没有规律,没有逻辑,令人讨厌。
但是,但是——
“早上好,幸村同学。”彷彿不再需要神明的威胁,五十岚简单地回应。
清脆柔和的本音藏着连自己也不曾意识的欢喜。
周遭的人们都微微一愣,但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继续聊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远野:那我……(被掩口)
藤原:闭嘴。(掩口)
-
在课室内简单点名后,同学便去体育馆集合进行开幕礼。
开幕礼完结后,负责的委员会开始分配人手到各比赛场地,参赛者们按照自己的比赛到各处集合,啦啦队则集中到露天运动场的看台为参赛者加油打气。而在运动会开始前已经完成任务的后勤部――
选择跷掉。
其他同学都各有同有去处,通常没事干的后勤部也会一并去到看台加油发呆什么的。但五十岚向来觉得这种事情很浪费时间,而在看台太吵闹,根本不能专注做自己的事。
所以五十岚――即使她很羨慕投入参与运动会的人――也还是选择跷掉。
除了几个集合地点外,其他地方都空盪盪。
五十岚去了天台。
立海大的天台和所有天台一样,除了午膳时间外基本上没有同学会过去,更不用说运动会。
有赖于立海大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天台能够眺望远处碧蓝的海岸,耳里迴盪着地上同学热烈的打气声和喇叭,甚至可以听见绿皮列车的隆隆声。
春天未过,但风已有阵阵夏息。凉风轻轻拂过五十岚全身。
发绪被风吹得凌乱,五十岚环顾四周,确保没人后绑起头发,把碍眼的浏海夹起,收起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
运动场上的人群密密麻麻,五十岚看见幸村和朋友言笑欢谈的模样。他身边的人好像——不——就是山本、月见、丸井……总之,就是他的朋友。
五十岚倚着栏杆,看着幸村专注地与他人聊天,不耐烦地切了一声。但她没有移开视线,就像为了测试自己的忍耐能力般继续看着。
——山本和月见……笑得很高兴。
其实若五十岚更早关注身边的人,便会知道她俩自林间合宿便对幸村笑得很高兴。
那种小心翼翼、愉快、亮晶晶的眼神,五十岚隔多远也看得清楚。
那是一种五十岚熟悉但陌生的感情。
——啊啊……是喜欢呢——
五十岚挨在栏杆上,想起自己和山本及月见自初遇时的点点滴滴——那群人说的,原来是她俩呢……
刹那间,五十岚膝盖一阵无力,双手紧撑在栏杆上。
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发现?
喜欢的事也是、孤立的事也是。
她们最初是因为幸村才与自己一组的吧?
现在也是吗?
——够了、够了。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五十岚讨厌人际关系。一旦与人建立连结,就会滋生一堆如蛀虫般溃烂的感情。
起码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喂喂……我们这样偷跑好吗?”鬼鬼祟祟的男声伴随着推门声从门口传来。
陷入失意的五十岚一时没有防范,徬徨地回头。
那两个男生一推开门,便呆在原地。
女生如绢的乌黑长发绑起,露出若隐若现的白哲后颈。她慢慢回头,翠绿眼睛在光线之下澄明得能够映出人影,微蹙的弯月眉淡化丹凤眼的强势,反而更显脆弱。
“啊打扰了!”其中一个男生一回神便匆匆关门。
“笨蛋!”门后,另一个男生吵吵闹闹地说着什么。
不消一会儿,他们又开门了。
“咳咳……同学你发生什么事了?被谁欺负了吗?”男同学故作低沉,逐渐靠近五十岚。
“你也觉得运动会很无聊的吧?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外面散散心?”男生“不经意”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
两个男生左右夹击,你一言我一句地靠近五十岚。
——还真有人自顾自地撞上枪口。
一种久违的烦燥湧上心头。
男生沉醉在自己的搭讪,没有留意五十岚全然冷却的面容。
“……真是很无聊。”五十岚刻意打量着两个男生。
“对吧——真不知道他们一个劲的投入什么。”男生彷彿如获知音,继续贬低运动场的人。
“啊?”五十岚彷彿听见笑话,“我是说,你们很无聊。”
话毕,五十岚继续倚望运动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