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漂亮帅气，也有金钱地位，”傅行止停了下，像是给她思考的时间，“对我来说，被爱的前提是——”
呼吸骤然一顿，心跳加快。
苏姝偏了偏头，目光下意识落在那张模糊的脸上，不经意间对上漆黑的眼眸，怔了一瞬，又立马移开。
莫名有几分心虚。
换个角度来说，她的靠近不也是有目的的吗？
情绪低落下来，但又忍不住悄悄地偏头，身子往傅行止那边侧了几分。
对接下来的回答很好奇。
对于傅行止这样冷心冷清的人来说，被爱的前提是什么？
是门当户对，还是能力卓越，聪明过人？
也可能是热情活泼，性格好，跟他平淡的性子互补。
脑海的思绪不断发散，像是在针对傅行止的性格给他找一个能够配得上他的伴侣。
思绪不断划过，又不断被否定。
猜不到可能的答案，因为，她对这个也没有答案。
摇了摇头，静静地等着男人的回答。
傅行止也没有再卖关子，看了苏姝一眼，又垂下眼，神态松弛。
“爱自己。”
“……”苏姝猛地抬头，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傅行止耐心地重复一遍：“被爱的前提是爱自己。”
嗓音喑哑松弛，很轻，但落下来的分量犹如万顷。
“爱自己……？”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心里的疑惑更甚。
爱自己。
苏姝垂下头，将这短短的三个字在舌尖上不断地研磨，眉头慢慢地松开。
什么是爱自己呢？
像是听到她心里的疑问，傅行止破天荒地主动解释了一句：“爱自己就是万事以自己为先，以自己开心为要义。”
怕她不明白，傅行止眯了眯眼，又补了几句。
“人生是自己的，每个人都只有一次。”
“只有足够爱自己，才会知道什么是爱，被爱的感受，不会被虚晃一枪的廉价示好哄骗。”
点到为止。
傅行止缄默，身子半靠在靠背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苏姝身上。
留时间给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