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四岁的时候,父亲出轨了,母亲受到打击晕了过去,送到医院检查才发现有病。”
苏姝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到她们。
楚瑶明显是醉了,想拉住她,让她别说了,又开不了口。
她这样子……看起来很伤心。
或许,说出来就好了。
苏姝垂了垂眼,默默地递了张纸给楚瑶。
安静地坐在她身边,充当一个听众。
顿了好几秒,她才继续说:“那时候我只是想,原来还有和我一样操.蛋家庭的倒霉蛋,突然就不觉得自己很可怜了。”
“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同伴,一起受罪。”
“再听见时,已经过了好久。”
“在他六岁那年,他母亲发病,发疯了一样打他,丢过去的书角划过眼皮,留下一道疤,他还是那副没有情绪的模样。”
“那时,我觉得他好惨,比我惨多了。”
苏姝心尖一颤,脑海里自动勾勒出一幅画面。
六岁的傅行止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皮处血流不止……
忍不住朝不远处看去。
二十八岁的傅行止背对着她,坐在沙滩上,姿势闲散,能看出来心情不错。
海风明显减弱,柔柔地吹着。
脸侧的发丝不断飞舞,苏姝伸手撩了撩,觉得心底思绪乱如麻。
骤然一声响:“傅行止真他妈牛逼。”吓了苏姝一跳,侧头看过去。
沉默的楚瑶突然抬起头,望着她,很清醒的样子,一字一句:“喜欢傅行止很正常。”
心跳漏了一拍。
苏姝捏了捏手指,下意识错开视线,不敢对视。
“我……”结结巴巴还没说出话,感觉肩头一沉。
偏头一看。
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沉沉地靠在肩头,面容平静,很明显地陷入了睡眠中。
倏地松了口气。
目光落在桌子上整齐摆放的果啤上。
头疼得要炸,突然想试试酒精的效果。
二十年来,她从没接触过酒精。
海风混杂着欢笑声一波一波地袭来,勾起她心底的好奇。
就一瓶。
应该问题不大。
苏姝伸手拿过,试探地抿了一小口。
入口是浓厚的葡萄味,咂咂嘴,还能感受到在舌尖漫开的清甜。回忆到最后才有一点存在感很弱的酒精味。
眼睛亮了起来。
肯定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