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从扶梯处走下去。
行李果然已经放在大厅处,苏姝两步赶上去,弯腰,正准备提起来。
视线内伸出一只线条有力的小臂,轻而易举地提起贴着她名字的行李。
苏姝错愕地看过去。
是傅行止。
“爷爷让我多照顾你。”
没什么情绪地解释了一句,像是公事公办。
心里刚浮起的微动消散。
苏姝咬唇点了点头:“谢谢。”礼貌地道谢,也像是按部就班的程序。
傅行止的动作顿了半秒。
随后,神情不变,微微用力,小臂上的青筋浮起,提着行李沉默地一路上了二楼。
“放门口就行。”
苏姝小跑着跟在后面,微喘着气。
奇怪,今上午,后来的时候她不是已经习惯了傅行止的速度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是这样,甚至更加费力。
还没得出个结论,按着肌肉记忆走到门前。
男人一言不发地站着,手上的行李依然提着。
“啊?”苏姝抬眼,对上男人古井无波的眼神。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她好像又从里面读出一句话——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开门吧。”
苏姝抿了抿唇。
还是上前半步,用房卡开了门,微侧身子,让傅行止进去。
傅行止垂眼看她一眼。
苏姝觉得莫名其妙。
男人垂了垂眼睫,又沉默地提着行李走进去。
当乌木香铺天盖地地扑过来,从上而下倾泻,将她整个人包裹住的时候。
苏姝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那个眼神的意思。
他在问,真的要站在门口让他进去吗?
男人走进去的时候,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
房间门不大,勉强能容下两人并肩走进去的距离。
但她没有判断清楚。
离门边缘还有一定的距离。
于是。
傅行止左手提着行李,往里走,经过门框时。
两人的距离近到,鼻息相交,右手手背在挥动间,不经意地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
温凉。
骨骼清晰凸起。
一股奇怪的感觉顺着那块不小心碰到的肌肤,不断地往上攀爬。
酥痒的感觉一路钻到心底。
苏姝立马屏住呼吸。
等男人完全走进去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两人刚刚的距离已然超过了安全社交距离。
几乎是。
稍稍低头,那张薄唇,就能,贴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