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办公,氛围松弛自在。
表哥去产线转了一圈回来,看她坐在一旁黑皮沙发上,便给她泡了杯绿茶,又打开电脑,翻出了上一季度的账本道:“露露,要是无聊,过来看看账吧。”
厂里还用着好些年前的台式机,配着一台厚重的显示器,但不知为何,倒是不怎么卡。
表哥还用excel记着账,账记得密密麻麻,十分细致。
记得之前表哥每个季度都会按时把账本发给她,而她嫌麻烦,从来一次都没有点开过,只回一句“表哥辛苦啦!”便草草了事。
表哥跟她提最近厂里碰到了什么困难,提出解决方案,要动用多少资金,她也只回一句“表哥自己看着办就好,辛苦辛苦!/爱心//爱心/”。
现在想想,可真是辜负了表哥表嫂的一番苦心。
做了将近二十年的工厂,流水依然是老样子,颇有一番“旱涝保收”的样子。但她明白这几年贸易中断,厂里能维持老样子,表哥必定费了不少心思。
她一边看着账本一边回了句:“对了表哥,我们有没有直播呀?”
表嫂坐在正对表哥的位置办公,一边打字一边回了句:“之前做过的,不过收益一般。后来搞直播的小姑娘嫌工资低,不做了,我们也忙,这一块确实没下太多功夫,小姑娘走了,我们后面也就没有再搞了。我们杭州办公室还专门装修了一间直播间呢,改天可以过去看看。”
她知道她们工厂自有一套运转的逻辑,她也不想外行指导内行,平白添乱,但直播带货是大势所趋,如果能做起来,也能给公司带来些增量。
她这一阵也闲,想把直播这一块拎起来。
她说:“那这一块就交给我吧,如果赚了钱,我给大家人手换一台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