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钟师爷心里的防线再也抵不住了,他害怕地捂住耳朵,不想听那些崩溃刺耳的嘶吼声,唇角颤抖着不停重复假的假的。
乔吟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紧盯着他的双眼,无声的唇语提醒他,“厉鬼在身边。”
“不干我的事,我,我屋里头那位凶得很,我从来不参与的,不干我的事啊。”
钟师爷溃败地跪在地上,咯噔一下吓晕了过去。
乔吟蹲下来咬破手指以血为笔,在他一侧的地面上赫然写下几个大字,攻击他最后一道防线,等他醒了,自会投案。
她淡定地将需要的名录取出叠齐,顺便翻阅了男囚的名录。
与女囚名录零散粗糙的记载不同,男囚异常规范,何不送到底还是要更厉害一些,痕迹抹的真漂亮,不愧是县太爷家的宝贝侄子,有权有势自然能够娶到一位“秀外慧中”的“贤妻”。
乔吟反复查看,企图从中寻出一点破绽,焦虑随着连续翻页不断加剧。
终于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
上面的墨水要比其他的更深一些,记载的是永禾二十三年曾有一获罪男囚得肺痨而亡。
肺痨之病危害大且极具传染性,得此病大多城内需戒备上报,可上头却只是简单一笔并无后续,再翻其他前后所有记录,也并没有相似之症。乔吟似乎找到了某个突破口。
“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