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雨,南疆“少年第一剑”,整个南疆,所有的少年晚辈,论剑术,无人能出其右。大历四年的拜剑大会,东门吹雨本有意参加,并志在夺冠。
哪知,他在赶赴青龙剑城的时候,走错了路,等到他意识到自己误入歧途之后,已经为时已晚。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青龙剑城,却只是刚好撞上拜剑大会的闭幕式。
东门吹雨气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后来他得知,这届拜剑大会的冠军,是常念君,而那柄象征着无上荣耀的惊风刃,已是被他赢走。
回到南疆之后,东门吹雨越想越不能忍,他觉得这把惊风刃,本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结果被好运的常念君捡了个漏。
直到那天,身在南疆的东门吹雨路过苗疆的五毒教时,无意中听教中的火鲤娅说起,常念君已搬去长安城。听了这话,东门吹雨有了打算:他要前往长安,与常念君一较高下,证明是自己更强,然后拿回惊风刃。
为凑足盘缠,东门吹雨同时打了好几份工,零零碎碎地凑够了钱,便踏上寻找常念君之路。他一路省吃俭用,如今,终于来到长安。
他是见到了常念君,但常念君根本不想和他比试;常念君不想和他比试,他就没有正当的理由带走惊风刃,也没办法昭告天下,他才是天工青龙神剑得主。
那他岂能甘心?
“常念君,伪君子!常念君,避而不战!常念君,独吞惊风刃!”
天色已经暗了,但东门吹雨,还是在门前叫个不停。
“常念君……咳咳咳……伪君子!常念君……咳……避而不战!”东门吹雨叫得嗓子都哑了。
房内的常念君和孟庄蝶已经戴上耳塞,无人理他。
东门吹雨到底是叫累了,这么晚了,他得找个地方投宿。
客栈内。
“什么?!”东门吹雨大叫,“住一晚要这么多钱?!”
伙计道:“客官,我们这里的房间,已经是长安最便宜的了。”
“我的妈,抢钱呢!不住了,不住了!”东门吹雨拔腿便逃出客栈。
转来转去,东门吹雨又回到常念君的家门口。
“罢了,今晚就睡街上!”东门吹雨心一横,“就睡常念君家门口!看着他,不能让他跑了!”
第二天清晨,孟庄蝶一开门,只听“哎呦”一声,门扉好像磕到什么。东门吹雨急忙从门前起身,拍打拍打衣衫上的尘土,对孟庄蝶说道:“姑娘,你师父呢?”
孟庄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昨晚就睡在我家门外?”
东门吹雨回道:“是啊!我得在这里守着常念君,不能让他跑了!”
这时,常念君也来到门口,对东门吹雨说:“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惊风刃已经不在我这儿,你继续赖在这里也没用。”
“我不管!”东门吹雨跳脚道,“就算没了惊风刃,我也要打败你!”
“不就是要败我吗?好,我认输。我现在要去上工,你就别拦着我了。”常念君言罢,就要绕过东门吹雨,他现在是贾师傅的工人,可不能误了工。
“不行!”东门吹雨手臂一张,挡住常念君,“我要你用上十成十的功力,然后再败于我手!不然,这胜利得之何用?”
孟庄蝶拉拉常念君,小声道:“师父,这人脑子似乎有毛病啊……”
常念君拍拍孟庄蝶:“我有办法对付他。”接着,常念君又对东门吹雨说:“我现在要去做工,你若是强行拉我去比武,我必然是惦记着公事而心绪不宁,无法发挥出全部功力。你就算赢我,也是胜之不武。”
东门吹雨愣了,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办,只好问:“那你要怎么样?”
常念君回答:“我先去上工,下工回来,自然就没了牵挂。到了那时候,才能跟你打。”
“行,我不介意多等几个时辰!”东门吹雨索性又在常念君家门口坐下,“你快去上工,做完事好跟我一决雌雄!”
见东门吹雨把路让出,常念君便大摇大摆地走过,前去做工。
一天将逝,到了傍晚,常念君下工回家,东门吹雨如弹簧一般弹起:“你回来了!我们可以比武了!”
常念君不以为然:“不,还不行。我现在累了,没办法发挥十成功力,你得让我休息一会儿才行。”
“好,那你就休息一会儿!”东门吹雨为了公平,也只好任其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