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开始被误以为是血迹了。值得一提的是,葡萄红酒在枉生城可不多见,持有者往往非富即贵。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
“你的线索,只有这些了吗?”常念君问。
“只有这些,就算你让我再摸一次阿娅,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别的信息了。”那男人回答。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查这件案子的?”常念君又问。
那男人又道:“道儿上盛传常念君智勇双全,我看也不过如此。论武力,你打不过我;论智力,你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参不透。你和慕环真去了流春苑,包了一大堆妓女,大张旗鼓地问火菲、张有敏、李光薇、田霞、白梅的事。傻子才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呢!”
常念君忘了,自天工青龙夺得惊风刃之后,他也算是个名人。名人路过,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只要有足够的情报网,便足以查到他的所经之处。
“线索都跟你说了,你和阿娅还不走?”那男人问道。
云修月说道:“能提供线索的,未必只有你一人。我们来这里,原本是想向这些姑娘打探消息的,也许这些姑娘知道别的线索呢?”
那男人摇摇头,高声道:“阿娅,你错了。你以为我像常念君、慕环真一样,包揽了这么多妓女是为了什么?我也是为了查案啊!可是,我从她们口中,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听我一句劝,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是循着我提供的线索去追查,这才靠谱!”
云修月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百花楼。常念君拉起她的手,说:“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大街上,云修月问:“那个男人的话值得相信吗?”
常念君回答:“值得相信,因为他十之八九,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云修月又问。
“从他的话里,能够捕捉到足够的信息,他暗示得已经够明显了。信上有红酒渍这件事,是仵作发现的,而他又似乎和仵作很熟的样子。我想,他应该也是个类似捕快的人物。”常念君说道。
“而且他的武功很高,连你都降服不了他。”云修月咬起了下唇。
“不出意外,我们应该会再见到他。”常念君说道。
常念君所推算不错,刚刚在百花楼见过的那个男人,的确是官府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是“七大神捕”之一。这就是为什么,百花楼的人对他唯命是从,哪怕耽误了百花楼的生意,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昨天接到情报网的消息,说常念君、慕环真二人,似乎有意调查枉生城的这件案子。正好,官府也因发现酒渍这条新线索,重启了对这件案子的调查。
久闻常念君有勇有谋,既然常念君也在查,那他想和常念君玩个游戏。
他想看看,自己和常念君,究竟谁能更早地破案。
没想到,今天恰好就遇到了常念君,从那一刻计时,这个游戏便得以开启。
不过,既然是游戏,那就需要保证足够公平才好玩,所以,他将红酒渍这条重要线索告知了常念君,确保他们是于同一起点起跑,至于游戏开始以后会发生什么,那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而常念君,隐约中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心理,他已经猜到,这个神秘男人有意提供线索,为的便是开始一场侦探游戏。
每当常念君想起,这个神秘男人轻薄过云修月的时候,他的好胜心便骤然燃了起来:他一定不能输,尤其是不能输给这个男人。
武力上不能胜之,那就在智力上碾压他。
慕环真、钟千情来到了枉生城的城西,去了李光薇、白梅曾经待过的妓院富春堂,经过打探、询问,他们也得到一条线索:李光薇、白梅死之前,都是被人叫到某个男人家里去“服务”,然后就是一去不回。
这种去别人家里“服务”的生意,赚的钱比平时多很多。所以哪怕那段时间,接二连三地有妓女被害,还是有很多妓女接这种生意。
慕环真、钟千情不禁猜想:被人叫到别处去“服务”,这会不会是凶手的一个套呢?把妓女从所处的妓院调离,作案的地点就能更灵活,凶手便更容易对她们下手了。
那个要妓女来自己家“服务”的男人,或许就是凶手本人,不然就是凶手的同党。
可惜的是,没人知道李光薇、白梅去的是谁家。毕竟有这样的生意,李光薇和白梅也不会声张,以免被哪个缺德的同行把生意抢走。旁人不了解情况,而本人又已经被杀死。那个叫妓的男人,身份成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