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掌印的过去。”既然玄参误会自己在秦无痕心中的地位不一般,那就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吧,多一个帮手也好。
玄参很坚定,“我答应了掌印,任何人问都不能说,只能等他希望的那个人去查。”
言所雀哦了一声,客气道:“那请恕本官无能为力。”
玄参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纠结的神情,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言所雀不急,靠在床上,一边揉腰上的淤青一边等。
跟着秦无痕久了,这种等人上钩的招数她早就学了个透。
“大人可以问,若是说对了,我就点头。”
屋内陷入沉默,言所雀撑着床坐直了身子,虽然不是她想要的回答,但也够了。
她问,“掌印的亲生父亲是皇上,对吗?”
玄参毫不犹豫地点头。
“皇上杀了你们一家人?”
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到秦无痕为什么这么恨老皇帝。
玄参点头。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真的知道答案那一刻,她的心情还是复杂起来,
不过片刻她明朗了,秦无痕一个人的仇,凭什么让整个大明国替他受罪?
她和秦无痕的仇,她会报,秦无痕要灭大明,她偏要让大明国富民强。
“明日朝拜会最后一日,他的计划是什么?”
这次玄参倒是开口了,“不知道,我能知道擂台的计划也是因为今日掌印拦了我,他不会事事都告知我和甜梅。”
玄参答应日后秦无痕有什么计划都会告诉她,聊了几句后她便先退下了。
言所雀身上有伤,便让云苓把书架上秦无痕平常读的那本佛经拿来,躺在床上看起来。
刚来囚楼时还不会认梵文,秦无痕教了她后,已经能浅要认些了。
佛经确实能平心静气,看着看着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恍然间她来到了一个小村庄,听见一个小孩的哭声,她循着哭声跑过去,一个不过才有她胸口高的孩子从一户小草房子里跑出来。
衣服上,裤腿上,粗布鞋上,脸上都是红色的血迹,她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那小孩抓着她的手,血随之染在她的手上,黏糊糊的,热热的,小孩双眼泣血,“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她看见小孩身后冲出来一堆蒙面人,她急忙拽着小孩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来到了一处荒原,小孩的脸突然变了样,个头猛窜,竟和秦无痕生得一模一样。
床上的言所雀额头冒薄汗,密密麻麻覆在额上,眉心紧紧蹙着,口中梦呓,“不要,不要.........”
云苓在屋外听见言所雀的梦呓,急忙技进屋,却见她脸蛋通红,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她伸手碰,烫得她一激灵。
“醒醒姑娘!姑娘!”云苓叫醒不成,又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田源领着太医进来了,太医一瞧见言所雀的脸当即变了颜色,凑近看清楚些后长叹一口气,“还好还好!尚宫大人这”
幸好他来时尚宫大人身边的丫头跟他说了症状,他忙在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罐,递给云苓。
“大人这是患了风疹,涂些药便好了,不知大人外伤上敷的是什么药?”太医问。
田源看向云苓,云苓目光在屋里的小桌上停了一会儿,走过去拿给太医,“今日涂的是这个药,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幸好玄参姐姐没把药带走。
太医打开药塞,闻了闻,“大人小时候可有什么不能碰的药物?”
“红花。”云苓记得很清楚,她跟着言所雀很多年了,对她很了解。
“这便对了,这药里有红花,大人用了这药才发高热起红疹。”见云苓担忧,太医收拾好东西,“涂了药好生休息,饮食清淡些,过几日便可痊愈了。”
送走太医后,田源道:“好生照看好大人,我去禀报掌印。”
每次秦无痕出宫后,只有田源和玄参姐妹俩有法子能联系上他。
云苓哪里顾得上田源说了什么,只一心望着言所雀,盼着她醒过来。
直到秦无痕回来,云苓才从屋里退出去,准确地说,是被秦无痕吓出去的。
秦无痕回来时满身是血,这几个月也不知怎的,每次回来都是一身血,可惜血不是他身上的。
云苓这般想着,退了出去。
前脚刚出去,屋门便被一阵古怪的风关上了。
秦无痕伸手去碰她脸上的红疹,瞥见自己指上的血后又顿住,干脆坐在床榻对面的圈椅上,静静地望着床上的人。
今日可真是威风,他花了好几年才让大明的人对老皇帝失望,这才不过半年,老皇帝的名声就好了大半。
只要她死了,一切都还来得及,可偏偏舍不得她死。
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