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坏蛋陈颂似乎又回来了,总是喜欢这样胁迫自己。
她的声音很小,就如蚊子飞过“吱吱吱”的,就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
“我不该折你的花。”
可陈颂不聋。
即便声音再微小,他都能听清。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不过瞬息,眼再无神,沮丧难掩。
算了,他就不敢对周清妤抱有任何期望的。
她向来就不在乎自己,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
他想要生气,可看着面前可怜的她却又有气无力,没再强迫她。
视线游离间,他注意到周清妤的手心红红的。
这才想起来她刚才在拔玫瑰花,也许是被刺刮到了。
陈颂指着一旁的黄玫瑰道:“下次拔那一盆,”
那盆没有刺,不会伤到手。
周清妤糊糊涂涂的,不清楚陈颂在说些什么。
想要问清楚,他却转身离开了,原先直挺的肩膀耷拉下去,背影难掩淡淡忧伤。
陈颂的行为举止很怪,以至于周清妤没法当做视而不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昨晚淋雨的时候?
他在雨中受尽摧残,猩红双眼比闪电还要耀目。
不,不是昨晚,他的异常在自己住进陈家的时候似乎就已经开始。
只是.....这坏蛋陈颂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温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