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随后故意装作醉倒的模样,被下人们带了回去。
剩下的只需耐心等待就好了,等魏舒窈彻底落入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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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季一群人走后,街上仍然一片喧哗。
实在是刚才的场面太让人讶然。
人人都在猜想,嘉永候府这是彻底落寞了,魏大小姐这次被欺负成这样都站没出来说一句话,真是人间奇景。
很快,此事便一传十,十传百地散播了出去。
那辆被撞地有些毁损的马车慢悠悠地往嘉永候府驶去。
马车里,云芝手中还攥着花瓶气呼呼的,“姑娘,您刚才拦着奴婢做什么?就该让奴婢打破他的狗头!”
魏舒窈一向爱干净,仍然在用帕子擦衣裙上的那片葡萄汁,不以为意道,“放心好了,不会放过他的。”
云芝得了她的准话后才堪堪平下气息。
刚回到候府,门外的管家就递来了霍文珠送来的请帖,恭声道:“姑娘,霍姑娘邀请您明日去崇文阁的义卖上凑凑热闹,听说义卖上有几件文物很是有名,可挑些合眼缘的带回来,也算是为西南蝗灾出一份力,这是崇文阁的帖子,姑娘请收好。”
魏舒窈看过帖子后递给云芝。
“姑娘,咱们明日要去吗?”
“当然要去。”魏舒窈甚至已经默默选好了明日要穿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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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光大好。
霍文珠的马车早早来到了嘉永候府,接上魏舒窈后两人才往崇文阁的方向走。
因昨日与顾子季发生撞车的一事传得很快,霍文珠见到魏舒窈后恨不得将事发的细节一一询问清楚。
魏舒窈早上没睡醒就被扶起来梳妆打扮,正是犯困的时候,不想回答,指了指云芝:“去问云芝,我好困。”
霍文珠只好听云芝从头到尾地说下来。
云芝描述这件事的时候连语气都是愤怒的,霍文珠被她抑扬顿挫的声调渲染地也越听越气,一个人为好姐妹义愤填膺了许久。
霍文珠扯扯魏舒窈的衣袖,“窈窈,你知不知道昨夜你父亲亲自去端王府上给你讨公道了?”
魏舒窈愣了下,摇头。
魏良平既没有官职,也没有实权,只带了几名小厮过去敲端王府的门。
连门槛都没迈进去就被赶了出来,是以只能在端王府门外高声咒骂几句。
如果说昨日和顾子季撞车后,魏舒窈的忍气吞声使得人们纷纷怀疑起了嘉永候府的外强中干。
那么昨夜魏良平被端王府的管家赶出门这种奇耻大辱就更直观地证实了嘉永候府已是落日之势,一触即溃。
稍微有点权势的贵族随便上去踩一脚嘉永候府都不会得到报应。
霍文珠抿抿唇,有些后悔,“我今日就不应该带你来崇文阁的,待会儿那些世家子弟和姑娘们看你的目光一定都带着嘲讽和不屑,说不定还会刻意针对你。”
魏舒窈从昨天起就已经预料到了,她非常淡然地宽慰道:“无妨,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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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阁是家专门收纳买卖名贵古玩古物之类的楼阁,柜台上摆放的物件个个都是珍贵之物,平日里拿出来贩卖。
但真正的无价之宝永远都藏在私库中,平常很少展现出来,传言中那些在市面上消失已久的十二古扇,九烛灯台等物品就藏在这家楼阁的私库中。
这次西南之地发生蝗灾,崇文阁筹划了一出声势极大的义卖,闻声前来的拍客异常地多,都想看看崇文阁私藏的宝物都有些什么。
崇文阁自然不会把那些极其珍贵的物品全部拿出来,只选了其中一小部分来吸引人的眼球。
倘若不拿出来点珍品做诱饵,也吸引不了这么多人。
义卖上物品众多,光听名单就觉得眼花缭乱,更别提其中还有一面十二古扇之一的釉彩宫廷扇。
放出消息过后,本就难得的义卖请帖更是千金难求。
这两张帖子还是霍文珠托父亲的关系弄来的。
她们走进崇文阁,被侍女请去二楼用屏风围起来的隔厢中。
屏风只隔身不隔音,刚坐下就听见左右两边隔壁桌大大咧咧的交谈声,一边谈论的是昨日魏舒窈与顾子季撞车的事情。
另一边说的是顾玹昨日去了太尉府上的事。
那人伸出三根手指,神神秘秘道:“太尉府上可是有位三小姐,名唤崔妙伊,你说钦北王昨日去太尉府的时候有没有见到那位三小姐?崔三小姐与魏大小姐相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和他同行的人展开扇子摇头晃脑道:“那得看比什么,比美貌谁能比得过魏大小姐?若是比品行,比才情,比待人接物,自然是崔三小姐更好,不愧是崔氏女。”
“钦北王怎么可能只娶一个妻,自然是两个都要,只不过是正位与侧位的区别而已。”
魏舒窈听他们说话跟听戏本子一样,漫不经心地品着茶,着急的人只有云芝和霍文珠。
在各种喧闹中,义卖终于开始。
前几件物品都是些寓意上好的花瓶器物,虽然算不上极品,但仍有许多人抢着抬价,将场子暖热以后周围的氛围越发热烈。
从第七件开始,终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