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下了。
冰凉的刀搁在自己的脖子上有些渗人。
“杀人,我可比你利索得多。”耳边响起阴恻恻的声音,他额头冷汗直冒,视线范围内只能看见一点点绿色,像是眼睛。
玄钦已经从床上起来把房间的灯点上,他看着一地倒在地上的人,皱起了眉头。
纵使这一路走来见过许多奇特的人,但这些人的样子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他随意摘下一个人的面罩,发现这人脸跟腐烂一样,带着一些让人作呕的腥臭味。
他俩可以确信,入镇的时候闻到的腐臭味就是从这些人身上发出的。
“真恶心。”陈萩皱着眉头,刀压在他的脖子上用力,那人怂了,吓得浑身发抖。
“大侠饶命,我们也不想的,是小的有眼无珠。你饶小的一条命吧!”他吓得尿裤子了。陈萩闻着恶心,只想一刀解决他,但是被玄钦拦住了。
“放开他吧,贫僧有些话问他。”玄钦柔声说道。陈萩把刀甩到一边,那人瞬间瘫软在了地上。
“你们因何这副样子,又因何要吃人。”玄钦坐在一旁,陈萩踹了踹地上躺着的人,这些人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
“大师,我们这个地方是受诅咒了的,这地处苗疆跟大陆交界,以前也是没什么事发生的,后来来了个人,看样子像是个苗疆人,因着我们这的县官把他得罪了,他就不知道施了什么法,凡是弱冠以上的男子都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有靠吃人维持生命,要是一年不吃就得活活化脓而死。运气好的能活到四十多岁就能慢慢恢复正常,运气差的还不到三十岁就化脓而死,长此以往,这的人是越来越少,我们也养成了吃人的习惯。”
那人瘫在地上娓娓道来。
他说要玄钦跟陈萩都没有说话,沉寂许久,陈萩把晕倒的人全都踹了起来,让他们都走了。
这种事说不上对错,就算把这些人杀了也救不了什么。
“明日我给萨满休书一封,跟他说说这的情况就好了。”陈萩跟玄钦换了个房间,刚刚那个房间味道着实有点难闻。
第二天,陈萩给萨满飞鸽传书过去,而玄钦就给镇上的人问诊,昨天晚上出现的那群青壮年都是这些人家里人,只不过生得骇人,人都胆小,他们这样留在家里也不好,所以集体住到山上去了,什么时候镇子里来生人了再来饱餐一顿。
这些人除了吃人以外,人头要当做祭品摆放在祭台上,据说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要是只顾着自己吃不放祭品,转天就得死人。
玄钦发现这些人的脉象确实很奇怪,像蛊毒,但这东西他没办法解决,只有靠萨满到时候安排人来解决这种事。
同时,玄钦还给他们开了去腐臭味的方子。
在镇子待了两天,陈萩收到了萨满的回信,信里说这可能是一种蛊,已经派人在来的路上了。
玄钦把这件事跟镇上的人说了一下,这些人并没有显得多高兴,反而有些惊恐,再来一个苗疆人,那会不会又是一场灾难,于他们而言,这更像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尽管如此,有些人还是抱着一些希望在里面的。
两人不能待太久,陈萩收到萨满的回信以后就要启程。他们没时间留下来等这种事解决。
茫茫烈日,陈萩跟玄钦经过一个又一个地方,沈尘轻经常给陈萩写信过来,陈萩犹豫了许久才跟沈尘轻在信里说了玄钦的事情。陈萩不知道沈尘轻看见那封信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是大师姐很清楚。
那天,沈尘轻吃饭的时候收到了陈萩的回信,他像往常一样,以为只是一些普通的回信,就当着师姐他们的面前打开看了起来。
只是看着看着沈尘轻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整个人忍不住发抖,连纸张都拿不稳,眼睛红得充血,抿着嘴,喉咙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胸口剧烈起伏。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他这动作弄得所有人都恐慌起来,以为是之前受伤落下的后遗症,搁下碗筷就去诊治。只有大师姐那起信件扫了一眼。
心里有数了。
“行了,不过是忧思惊郁了,让他休息两天就好了。”大师姐将信塞回沈尘轻手里,指挥着人将沈尘轻抬回房间休息。
沈尘轻长这么大,头一次因为怄气养病,他后悔得不行,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当什么正人君子,现在从小养大的奶娃娃跟别人跑了。还是个秃驴,沈尘轻怄得恼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呼吸都泛着血腥味。
他从前说给陈萩绝对的自由,等他出去外面见识了以后还在自己身边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但是真到了这时候沈尘轻却没有那么坦荡了。
但木已成舟的事情他除了怄气以外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想过杀下山去找陈萩,除开任务繁忙不说,真见到陈萩二人他又应该如何应对。
感情这种事就是个选择题,无论选择哪一个都是错误。
另一边的陈萩打了好几个喷嚏,估计是有人在背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