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但没过多久,刘嘉倩又恢复嘻嘻哈哈地样子。
“是。”
就兴冲冲地拉着她的手臂往食堂的方向走。
“那刚才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像看错了。”
刚刚那个动作,与其说是担心她泄露什么秘密,反而更像是在阻止自己。
就像是要把什么无法轻易与人言说的事情,永远封存一样。
他虽然笑着,但眼里没有温度,没有烟火气,没有依托和支柱。
但老迟虽然沉默寡言,内心却是热忱的。
应该是看错了。
……
邢云收回搭在窗沿的手,视线从室外的景色转移到室内。
因为光线的变化,她并没有办法看清和自己搭话的人的样子。
“你的伤没事吗?”
她随手关上了窗户,把之前偷偷窜进室内的微风,也一同关在了窗外。
“没关系,我会注意不拉动伤口。况且作为导演,最后一次排练也得看看大家表现如何。”
迟衡轻车熟路地把音响拖到了存放的仓库,转过身的时候,恰好和邢云对上了视线。
不知为何,对上了目光之后,她手上收拾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房间内忽然一阵沉默。
迟衡看着女生通透而明亮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你最近很累吗?”
她轻蹙起眉头,双眼紧紧盯着他,像是发现他身上出现了什么,之前从未发现过的变化。
“我没事。”
他停下了动作,连声音也冷淡到下来。
而他显然没有发现,此刻他的反应冷淡得过分,与之前所经营的形象完全不符。让人极易能察觉到,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连表情管理都没做好。
邢云盯着他一会儿,便装作不知地转移了话题。
“先吃饭吧。”
而没被回答的问题,随着门被锁上的声音,被中断在了练习室内。
这出奇的反常,没有被提及。
之后,一晃到了夜晚。
正是晚自习下课的时间。大路上熙熙攘攘,可以从交谈的内容中很快识别出哪些是大一新生,哪些是考研的大三大四学长,哪些是普通备考的学生。
只不过除了大一新生之外,其他年段并没有强制规定要来上晚自习,所以路上还是大一新生偏多。
恰巧碰到人潮涌动,邢云在中途便抄着小路从小数林中间穿过。因着这条小径全凭人力踩出来的,周围也没什么灯光,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经过,所以她走的很快。
但没想到,这一时兴起,便遇到了意外。
邢云停住了脚步,看着对面躺在长椅上呼呼大睡的男人。
就算是在学校,夜晚在长椅上呼呼大睡,周围还是散落了一地的烟蒂和啤酒瓶,怎么都不像是正常学生做的事情。
但这个人,却明显是她认识的人。
“迟衡。”
她呼唤的语调毫无感情,声音不小,但并没能引起躺在长椅上的人的注意。
“醒醒。”
她抓着男人的肩膀粗暴地摇晃了几下,但因为顾忌着他身上还有伤,也没敢用太大力气,但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夜晚的风也渐凉,这人躺在长椅上八风不动的样子……
邢云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他的额头,在尚未触及的瞬间,就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理所当然。
任何一个伤患又是酗酒、抽烟,又在露天睡到深夜,身体不可能不垮。
她面色冷凝地从口袋拿出了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
她一时上头的情绪,或许该称之为暴怒更贴切。否则她此刻怎么会瞬间产生“管这个男人要死,直接送到太平间”这样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