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机斩杀。
那混混见事态不妙,于是便冲到若华面前,若华因为刚才的出击,已经体力耗尽,想要躲避却也只能慢腾腾移动,视线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小混混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两人已经站在了断崖处,若华被卡住了脖子,只听那小混混威胁道:
“你……”
话还没说完,若华便再一次挣脱他,直接跳了下去。明珠后面还有一群人,自己这个样子是没法杀出重围了,反倒拖累了明珠,她干脆直接死掉吧,反正这只是游戏,说不定她死了就可以回到现实生活了。那小混混没想到若华居然会直接跳下去,本来准备好的台词也忘记了,明珠上前直接给了他一刀,若华在失去意识前,只听见明珠叫她的名字:
“若华!”
紧接着看见明珠离她越来越近,她想,一定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山崖上,独眼的手下们见到这情况,气愤道:
“大哥,他们跳崖了”
“真是晦气!就为了这点钱,损失了我那么多个兄弟,走!”
独眼瞬间失去了几个兄弟,只恨没能将明珠千刀万剐,他居然坠崖了,真是便宜了他。
“那兄弟们的尸,首”
“当然是带走,想留下来招惹官司么?”
“这两人,找个这么偏僻的地方习武!”
小蝶用衣袖擦着汗,她紧赶慢赶,终于到了两人约定的地方,却不见那两人的踪影。但见地似有打斗的痕迹,血迹洒了一地,越往前走便越多,直达断崖处,小蝶看着一地狼藉,哆嗦着嘴,软着腿赶紧跑回了纳兰府。
见了贞儿,便扑了过去,她的腿因为走了一天,又加上受了惊吓,到贞儿怀里时变成了直接跪倒的模样,贞儿扶着她的肩膀,但见她眼角含泪,双眉紧蹙:
“格格,不好了,出事了!”
贞儿哪里知道她瞧见了什么,直语气缓和道:
“怎么了?什么事慢慢讲。”
这小蝶总是一惊一乍的,贞儿虽然把她当姐妹,但有时着实受不住她这个性子。小蝶跪在地上不愿起来,她想忘记今天的所见所闻:
“我到了那地,只见满地血迹,直达断崖处,恐怕”
说罢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后面的话她不敢说:恐怕是遭遇了不测!那一地的血迹,小蝶亲眼所见,那刺鼻的腥味,可不是假的。贞儿听了这消息,面上瞬间变得煞白了:
“这事得赶紧通知姨父和姨母。”
小蝶的猜测不无道理,平日里明珠去习武,一般是下午便回来了,而现在都快接近傍晚,明珠连人都没见着。说罢提起裙子,走去了正堂,若明珠真遭遇了不测,得赶紧和家里人想办法,要不然就错过最佳施救的时机了。
尼雅哈原本还在开心地逗鸟,听了这消息,登时变了神色,道::
“什么?此事当真?”
明珠这小子平日里虽然闹腾了点,也没和谁结仇,谁要治他于死地呢?小蝶也与贞儿一同去了前院,听了尼雅哈的疑问,担忧道:
“是的,老爷,我到那里人也没见,只一堆血。”
相对于尼雅哈的追因溯果,郭络罗氏就显得有些难捱:
“这可怎么办,我儿才十七岁……”
说罢已经急得两只眼睛流下了泪来,她这个小儿子是她到了25岁才生的,比生他两个大哥都艰辛许多,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生死未卜,又是哭又是埋怨,说明珠自小就是个磨娘的云云,正厅的氛围她这一下弄得十分悲切,贞儿也红了眼眶。
尼雅哈怎么说也是在战场上打过仗的,见惯了生离死别,心态要比郭络罗氏要稳定一些,但依稀可见他眼角也含了泪,奈何身为一家之主,必须保持该有的仪态,抬头望了望天边红得如同鲜血般的晚霞,道:
“先别哭了,报官吧!”
说罢,一个小斯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尼雅哈用巾子擦了一把脸,使自己恢复平静,只见他写字的手有些发抖,一路停停写写,好不难过。突然,尼雅哈想起来明珠是约了友人一道去的,便问:
“贞儿,那与明珠在一块的少爷是”
本来尼雅哈并不指望贞儿能知道,可是贞儿一听,想也不想便道:
“他叫金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