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谢 。“
石山说好 。
傅惊尘问 :“ 上次那批女孩的去向 , 查出来了吗 ? 可找到金玉倾的下落 ?“
石山摇头 。
不是他不努力 , 实在是如大海捞针 。
俏若 「 金玉倾 “ 这么容易就能找到 , 金开野也不至于寻了这么多年 。
傅惊尘此刻倒不甚在意 , 叮嘱 :“ 那便继续找一一还有 , 这几个被海棠宗带走的女孩 , 顺着往上也查查 , 她们都是怎么被卖到餐馆的 , 先前家住何处 , 父母是否言在 , 可有兄弟姐妹 。“
石山领命而去 , 傅惊尘又叫他 :“ 石山 “
石山回首 , 拱手 :“ 师兄 “
「 天气冷了 , 注意多加衣物 , 夜间少饮酒 , “ 傅惊尘说 , “ 令尊的疾病 , 我已修书寄给叶靖鹰 , 他答应 , 不出七日 , 便下山为他亲自诊治 。“
石山一动 , 感激 , 眼中有泪光闪闪 : “ 多谢师兄 1“
待他走后 , 傅惊尘低头 , 又将那几页纸看了几遍 。
一一若是青青曾在年幼时被海棠宗带走 , 那么她身上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
海棠宗主要行采补之法 , 奉行着 「 诱不到便强上 「 的原则 。 霸王 : 硬上弓此类码 , 纵使海棠宗武力充沛 , 却仍有被人追着打的情形 , 多有受伤 。
而寻常医修 , 尤其是男性 , 万万不敢为海棠宗看诊 , 唯恐诊治未成 , 先被海棠宗采撷了一遍 。
是以 , 近十余年来 , 海棠宗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医修 ;
青青骨骸清奇 , 天资绝佳 , 是个修行的好苗子 。 若是被海棠宗的人看中 、 带走 , 也不是没有可能 …...
更何况 , 她在男女之事上似懂非懂 , 坦然相对 , 却又有多处茫然 , 明显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话 。
也倒符合海棠宗的调性 。
只不过一一
海棠宗中多是女子 , 男人基本接近于绝迹 。
若青青当初真的被海棠宗带走 , 那么 , 她口中的 “ 四师兄 “, 又会是谁 ?
就连 「 失忆 “ 后也念念不忘 , 想必对她而言十分重要 。
难道竟比亲生兄长还要重要么 ?
傅惊尘将那封信压在烛台下 , 默然不语 。
去探寻青青的过往毫无意义 。
但他还想知道 。
想知道 …... 她究竟都吃了多少的苦 。
一一当然 , 这几日间 , 还需静养生息 , 摒除杂念 。
傅惊尘自我宽慰 , 切不可混淆了二者 。
他待青青 , 正如待世上的另一个自己 ; 所以她受伤 , 他便以心口肉嘿之 ; 他知自己所行不义 , 将来必定命途多外 、 凶多吉少 , 因而处处为她谋划 , 铺设前程 。
两人一母所生 , 又是依偎的同树枝果一一
人爱自己 , 又有什么错呢 ?
悄然一声叹 , 隔窗望月 , 濠胧一层纸外 , 月皎光显 。
他要妹妹永远如这明月高悬 。
在君主即将微服私询的前一日 , 经过密切讨论 , 花又青一行人终于初步制定好计划 。
一切化繁为简 , 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天道轮回 ,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
傅惊尘漫不经心地提醒花又青一点 。
一一既然月考在这一处地方显了灵 , 种下因 , 那么必定要有人要尝这一份姻缘果 。
换句话说 , 就算忽然间天崩地裂 , 月考也铁了心要牵这根姻缘线 。
即使明天在那地方的人不是君主和牧霞 , 而是石山和卓木 , 他们也会抛开世俗一切 , 不可自拔地爱上对方 。
得知此事的花又青险些崩溃 :“ 原来月考才是乱点鸳鸳谱的那个啊 !“
“ 他者人家上了年纪 , 考眼昏花 , 难免有失察的时刻 ,“ 傅惊尘说 ,“ 建议你不要浪费这个难得机会 。“
花又青扶额 , 喃喃低语 :“ 我真的要开始怀疑月者只是为了好玩了 …... 万一明天 , 站在那个地方的事一对是兄妹 , 难道月考也要让他们冒大不监而相爱吗 ?“
她苦恼地讲着 , 忽听一阵清脆碎瓷声 。
放下手 , 花又青好奇望 , 瞧见傅惊尘正淡然地弯腰捡地上的碎瓷片 。
那茶水还是烫的 , 在他衣裙角泼洒上几点痕迹 , 像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