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愿。”
“我和老李都打算去试试。”
“封建迷信。”林砚同桌淡淡地开口
“欸,宋况,话可不能这么说,云泽寺可灵了!”
“你说是吧,砚哥。”前桌朝他说到
“灵不灵我真不知道,不过我确实去过。”林砚摊手
“是不是那个有棵神树的寺庙啊。”前桌的同桌插嘴道
“哦对啊,是的,那里还有一棵神树呢,消灾祈福可灵了!”
“砚哥你不是去过吗,许愿了没?”
“许什么愿,我就挂了一个平安符。”
“哎呀,那这次就一起去许一个呗,万一灵呢”
“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去搬东西去宿舍。”
“你住校了?”三人异口同声的问
“嗯。”
“不是,你这是,来体验生活了?”
“不是。”他林砚烦躁地挠挠头发,没安好气地说
“家里大人出远门,给我扔学校好好学习。”
“这多好啊,等会咱哥几个帮你搬好然后咱们一块去拜拜,咋样,宋况。”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宋况看了一眼林砚,点点头
“行。”
“好哥们!”前桌痛快的勾上林砚的脖子,结果被一个粉笔头砸的嗷嗷乱叫。
“江栩你给我坐好!”
林砚噤声,低头打开书本,有气无力地看着。
“你真打算住校?”一旁的宋况突然开口
“我不能住校吗?”林砚支棱着脑子,一下没一下的在纸上画着圈
“不是,那你填申请了吗?”
林砚愣住。好问题,还真没有。
“下课去和老班说一声,没申请住不了。”
“知道了。”他满不在乎地揉揉头发,从桌洞里掏出草稿纸继续画啊画
“你舅去哪了?”
“淮水。”
“淮水?”
“嗯。”
“找他心上人去了。”
宋况难得的愣住了
“心上人?你舅他还是单身?”
“有什么问题吗?”林砚不解的看了一眼宋况解释到
“他小时候有老人给他算了一卦,说他一辈子无妻女什么的,净瞎扯。”
“那他哪来的心上人?”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一个姑娘吧,可紧张了,一听说在淮水就买机票飞过去了。”
“那你舅回来之后你岂不是就有舅妈了?”
林砚听了这话差点跳起来,但又瞬间冷静下来思考这层面的合理性
“也不是没这可能。”
“瞧把你紧张的,你舅妈又不会把你舅抢了。”
“倒不是这个。”林砚愈发烦躁
“就是不太习惯。”
“没事的,你看,你舅一听到她的消息就连夜赶过去了,那肯定是喜欢了很久的人,你看你舅多大了还一直单身着,没准就是为了等这个人呢,万一真的在一起了她肯定也会对你很好的啊。”
“你今天废话这么这么多,做你试卷去。”林砚听的一个头两个大,摁着同桌的肩膀捶了他一拳
“好好好,不吵你了,你也写试卷吧。”宋况狡黠地笑笑,表示投降。
七月的时光好像格外漫长,白光笼罩了一切,杂乱的电线杆割裂天空,阳光反射在玻璃窗上,亮的刺眼。窗帘被风吹起带来了一阵热浪,他撑不住困意趴在了桌子上,一半的脸贴着冷凉的可乐,在嘎吱嘎吱的风扇底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林砚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隆冬。
天降酥雪,寒雾缕缕缭绕,天地一色。他站在石径旁,像是误入了此地的迷失者,茫然极了。
突然,他听见了一道清脆嘹亮的少年声从层层叠叠的树梢之后传来
“乐禹兄!”
林砚一时间有些恍惚,感觉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又感觉这个名字好像也在哪见过。
他循声望去,隐约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
来人似流星剪影,衣决翩翩,腰间的玉环叮咚作响。
鲜衣怒马少年郎。
他努力想看清楚来人的脸,可眼前总是有一团雾,阻隔了距离。
正当林砚想走上前去,突然又听见了一个声音。
也是一个少年青涩的音调,却让他愣了个彻底,旋即眼前一黑,世界天旋地转,他失去了意识。
日光在石径上投下斑驳竹影,梦里那人似乎有所感应地向后望去
大雪洋洋洒洒
天地一色,惟余莽莽。
林砚猛然惊醒。
风扇还在头顶吱呀呀的运转,可乐的瓶子在草稿纸上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