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抖,“当、当然怕。”
身后的风还呼呼作响,离时卿很近的时候,她还是没撑住,身子一歪栽倒过去。
双手下意识往前面撑,倪喃按着扶手,不知碰到了什么按钮,使得时卿的轮椅靠背突然下沉,两个人一起往下倒。
倒下的瞬间,倪喃还怕撞到时卿,脑袋往右一靠,脸就朝旁边的桌子磕过去。
“噔——”
预想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倪喃额头被东西托住,耳畔传来声低沉的闷哼。
倪喃趴在时卿身上,脑袋却往旁边歪。她偏了头,才看到时卿伸了只手出来,掌心朝上给倪喃当了肉垫。
那么响一声,肯定痛得要命。
额头上凉凉的,倪喃赶快抬起脑袋来,还有些发懵。
他们之间只一拳距离,呼吸相绕。倪喃能清晰地看到时卿的五官,清隽利落,线条流畅。那双眼,好像灌了冰。
眩晕缓解了点,倪喃盯着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我…恐高。”
时卿的面色还是难看得吓人,“恐高还爬窗?”
“谁让你锁门…”
“回来干什么?”
“回来陪你过除夕啊。”
倪喃说得没心没肺,好像前几天的事没发生过一般。
时卿冷眼看着她,语调极沉,“用不着你陪。”
像是被蛊了一般,倪喃脱口而出,“那要不你陪我也行。”
尾音落下,不再有回应。两人就那样相视着,时卿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倪喃自上而下看着他,注意到他手背的红印,可能没过多久就要肿起来。
说来荒谬,时卿居然在乎起她的好歹来。
冷冽的雪松气窜进鼻息,时卿脸色阴沉,手却放在一旁撑着,倪喃才不会滑掉下去。
瞬间的暧昧滋生,来得突兀又让人不知所措。倪喃注意到了,时卿上下滚动的喉结和微微收紧的下颚。那双黑眸里覆上了曾捉摸不清的情绪,来得浓厚。
鬼使神差,倪喃盯着时卿的眼睛,突然问来了句。
“时卿。”
“你是不是想亲我。”